代號5800

天然跟小惡魔只有一線之隔

每日任務:摸設定在主頁的偶像X次

關門之後是付費模式,我的後勤部門(???)正敲碗等候但我還沒開始(X

 

 

 

「真,你在煩惱什麼?」偶然路過2A的衣更真緒從走廊看見遊木真一副苦思模樣的狀態,基於關愛隊友人人有責的心態上前關心。

「我……我們,前幾天打了個賭,『誰』跟『什麼』不是很重要,總之,我輸了。賭注是我必須自己選擇在某一天內,摸泉學長五下。因為各種情形上會很麻煩,所以我在煩惱該怎麼處理後續事項……」遊木真抬頭看了一眼衣更真緒,雙眼放空的看著某處,整個人呈現生無可戀的氛圍解釋了前因後果。

「……雖然很在意那些被帶過的部分,總之關於後半部分的說明我理解了。」衣更真緒稍微整理了一下遊木真變得很奇怪的日語,忍不住想笑:「雖然我不太熟悉knights的瀨名學長,不過只要真你好好說明的話瀨名學長也會同意的吧?」

「這種事根本不用徵求同意他一定會接受的,重點在於事後該怎麼擺脫他才是我煩惱的啊!」遊木真抱著頭趴在桌上,關於瀨名泉的事他真的不用思考都能知道他的反應,需要絞盡腦汁的部分是101種逃出瀨名泉魔爪的方式。

「啊……」衣更真緒回想起了『DDD』的囚禁事件,也忍不住苦笑。那次的事件真的是讓人記憶猶新。「不能找人一起去嗎?」衣更真緒的腦海中一下子出現了他們偉大的製作人,但又想到總不能連他們這種無聊的賭注也要麻煩對方便沒提出口。

「那個場面很丟臉啊!那代表我主動上前去摸泉學長的畫面會被看光啊!摸完之後被纏上逃脫不了也會被看的一清二楚啊!最重要的是總覺得不管找誰都不會有人來救我……!」遊木真激動的直起身,講著講著又消沉的倒回桌面。

雖然覺得遊木真話語中的關注點好像有點奇怪,但衣更真緒腦中不由自主的浮現出了隊友們(特別是明星昴流)在修羅場旁邊幸災樂禍的反應,覺得遊木真的設想完全有可能實現,不由得同情了起來。

「雖然我不知道都有誰但是他們會在你行動的時候監視你有沒有達成任務吧?那結論不是一樣的嗎?」雖然很令人悲傷但總歸是會被看然後無法獲得救援,那麼好像也不需要這麼煩惱了?

「……我感覺被說服了。明明理智上覺得是歪理啊。」遊木真聞言晃神了好一陣子,才恍惚的開口。

「歪理嗎……你這麼一講我也覺得我剛剛那番話不太妙了呢。」衣更真緒苦笑,每次總在不知不覺間再次雞婆了起來,明明三番四次都想著要改掉這個壞習慣卻總是一再犯呢。

遊木真敏銳的感受到衣更真緒情緒的變化,趕緊擺手解釋:「沒事!我很謝謝你跟我一起煩惱喔!哪像明星他們只丟下一句『總之只要撲上去摸個幾下就行了吧?沒關係啦反正我們也不會細算,很簡單不是嗎?』之類的光說些不負責任的話呢。」想起其他人的反應遊木真又忍不住嘆氣,真是太過分了,看好戲的態度也太明顯了吧?!

「這樣啊,」衣更真緒笑了起來:「那你決定好什麼時候行動了嗎?我會去幫你壯膽的。」

「嗯……今天是沒機會了,快放學了而且泉學長今天有工作……」遊木真思考了一下:「明天下午吧,明天下午泉學長只有knights和網球社的自主練習,而且也沒有工作什麼的……五次什麼的果然有點難辦呢,總之先暫定明天下午吧!我決定好會再通知大家的!」遊木真露出了解決一件大事的爽朗笑容,衣更真緒看著這份燦爛的笑顏默默把即將脫口而出的『你還真是對瀨名學長的行程安排瞭若指掌呢,隨口就能背出什麼的……這不是關係很好嗎?』給吞回肚裡笑著點頭作為回應。

於是很快的就到了隔天下午,本來一整個早上都看著遊木真像是忘記賭約一樣過的很日常的幾位賭徒和圍觀群眾,一邊期待下午即將發生的事一邊卻又忐忑不安遊木真是不是忘了賭注這件事,總之反而比本人還要戰戰兢兢的迎來了實現賭注的關鍵時刻。

遊木真久違的參加了網球社的社團活動,自從知道瀨名泉是網球社的副社長之後他已經好一陣子沒有正常的加入練習行列之中,即使是對待學弟們相當和善的仁哥都已經向他提起了幾次至少要增加幾次網球社的參與次數。

見到遊木真準時出現的仁兔成鳴有些意外的看著已經整裝待發在場邊熱身的遊木真,有些遲疑的對他說:「嗯……雖然身為社長不應該這樣子,但是小真,今天泉會來參加社團喔?沒問題嗎?」

「啊……」遊木真聽見仁兔成鳴這麼說,頓時間羞愧的心情湧上心頭,他有些害臊的笑著說:「那個,『今天』沒有問題,謝謝仁兔學長關心。」

「嗯……?」『今天沒有問題』?仁兔成鳴雖然疑惑,但作為一個學長既然學弟都這麼說了,那他能做到的也只有:「好吧,你都這麼說了。不過如果有什麼事儘管來找仁~哥幫忙喔!」

「好的!謝謝仁兔學長!」遊木真笑容燦爛的向仁兔成鳴道謝,雖然還是有點不安,不過如果真的發生什麼事情的話,仁哥也是真的很可靠。

但由於今天另一位社員姬宮桃李還有學生會的事情要處理,所以實際上在瀨名泉結束團體活動後來這裡之前,只有他們兩個能夠活動。於是就開始了仁兔成鳴餵球幫遊木真找回生疏已久的手感。

日程管理做得相當好的仁兔成鳴,掐準了適當的運動時間後順勢喊停,讓遊木真稍微休息一下,畢竟手感這種東西只能慢慢找回來,無法一蹴可成。

退到場邊喝水擦汗的遊木真突然對著正在將遠處的球回收的仁兔成鳴大喊:「仁兔學長!我回休息室拿一下東西!」瞧見仁兔成鳴朝他揮手示意後才放下水和毛巾走向休息室。

算算時間泉學長差不多該來了。

遊木真有些緊張的捏了捏自己的手指,心不在焉的走向網球部教室,沒有注意到旁邊的樹叢中已經有幾顆腦袋悄悄的露出部分蹤跡。

遊木真坐在椅子上反覆的揉捻自己的手指,複習昨天晚上制定的計畫:總之先正常的進行社團活動,畢竟平日廣播委員會甚至生活上仁哥都很照顧自己,可以的話想盡量不要為難他,雖然仁哥總是會說幫助學弟是應該的讓我們不用擔心會添麻煩……社團活動完後作為後輩得殿後好好確認借用的球具有沒有缺失或損毀,並檢查場地使用後的回復狀態才能離開,所以要在那之前先和泉學長約好有話想說請他社團結束後留出一點時間給自己。等到真正開始談話的時候就不能直白的說出是因為賭輸了所以要摸他五下這件事,總覺得說出來下場會有點悽慘,所以……

遊木真的複習被開門聲給中斷,並且就此結束。當他抬頭時看見瀨名泉表情微訝的開門走進來看著他,也不知道是訝異他居然來參加社團活動了還是訝異他現在坐在這裡像是在埋伏他這件事情……又或者兩者皆是。

「遊君?是在等哥哥我嗎?」瀨名泉用像是看透一切的表情對著剎時間變得坐立難安起來的遊木真問到。

「……」遊木真深吸一口氣,放棄原本的計劃——因為他被嚇一個忘記了——直接撿起身為偶像最該有的技能:隨機應變,對瀨名泉說:「泉學長,可以請你答應我一件事情嗎?」

「哼嗯——通常如果有人這麼對我說……但既然是遊君你的話,可以喔,不管什麼事都可以?」瀨名泉饒有興致的看著遊木真,那雙漂亮的綠色眼睛正一動不動的看著自己。他已經很久很久沒有看見遊君毫不避諱、堂堂正正的直視自己了。就為了遊君這樣的表現,想必不管多麼荒謬的要求他都會忍不住不加思索地答應吧……即使遊君並不是這樣不知輕重的孩子。

「那、那個,」彷彿今天的所有勇氣都用在剛剛那句話一般,遊木真的眼神又開始不住地飄移,語氣也不由得有些發虛:「我、我希望,不管我今天對你做了什麼,你都不要有任何過於激烈的反應。」

「嘿欸——遊君今天想要對哥哥做什麼呢?啊、不用回答這個問題,我想保留一點驚喜感。不知道遊君所謂的『過於激烈的反應』是指什麼呢?」瀨名泉明顯因為遊木真的話語整個人的興致都上升到了高峰值,完全呈現出令不少人避之唯恐不及的氣場。

「我、我覺得過於激烈的時候就會請你停下來,這樣沒有問題吧?」遊木真抬手推了推眼鏡,試圖遮擋瀨名泉投射過來的炙熱眼神。

「既然是以『遊君的感受』為標準的話,可以喔,哥哥接受了。」瀨名泉雙頰紅潤,好心情完全寫在臉上。

「那麼,請你現在站在那裡不要動。」

瀨名泉雙手抱臂,半個身子倚靠在儲物櫃上——如果這時來一台相機保證任何角度都能拍出完美的沙龍照——眼神露骨的看著遊木真緩緩起身,明明就很忐忑不安卻又踏著堅定到過於用力的腳步一步一步朝他走過來,如同明明不適合卻靠著努力成長到現在的『偶像』遊君,一樣的惹人疼、令人……心動。

瀨名泉又笑了起來,也不知道是在笑著欣慰遊木真的成長,又或是笑在這個時刻想著這些的自己。

「請、請你不要笑。」遊木真有些不滿的對他說,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氣都快被他笑沒了,天知道他現在多努力在克制自己的腳步不要朝門的方向前進嗎?

「嗯?這算是『過於激烈的反應』?」瀨名泉站在原地笑著調侃。看著剛好停在他伸手無法觸碰到的距離的遊木真,手指微動,內心卻湧上一股欣喜。

那是只要再近一公分,只需伸直手臂就能觸碰到的距離。

遊木真對他的熟悉度,已經能精確地將安全距離完美的計算出來,這如何能不讓他欣喜。

「……」遊木真沒有回答。注意到他微動的手指的同時,內心緊張了一下,警惕的發現他並沒有要做出任何動作後才抿緊嘴唇,抬腳跨過給自己留下的『安全的一公分』,前進到與瀨名泉腳尖貼著腳尖的距離才終於停下。頂著瀨名泉驚訝欣喜的眼神,伸出手摸向他的頭頂。

他感受著掌心傳來的柔順觸感、穿過指縫的微捲銀髮,似乎想起了這個人能夠講幾個小時不停歇的『偶像保養經』,也許是有那麼點道理的。

他左手撥開瀨名泉有些汗濕的額髮,露出光裸的額頭;另一手順著髮絲滑下至耳廓,停留在飽滿的耳垂輕揉。溫熱柔軟的耳垂勾著他不自覺的揉捏,泉學長是個耳根子軟的人嗎?他更多的只記得他是個堅定的走在自己所相信的道路上的人。

左手滑過他的眉眼,刻意不去看那直勾勾盯著自己的眼神,順著臉頰滑過下巴、脖頸,在鎖骨處短暫停留後撫過胸膛,泉學長不知道什麼時候垂下的雙手讓他順利的撫摸到藏於衣服底下的腹肌,然後……

他的手沒能繼續往下。

瀨名泉站直身體,一手從遊木真的眼鏡下方伸入遮住他的雙眼,另一手則壓住停留在他褲腰處的、遊君的左手,貼近身軀在他耳邊低語:「停下,遊君。停下。」

「啊……」突然漆黑的視野和耳邊伴隨著呼吸溫度的低語讓遊木真猛地回過神,花了幾秒鐘理解現在的情況和他剛剛到底都幹了些什麼,整個人從指尖僵直到腳底,被掌心捂住的雙眼無措的眨個不停,顯然不知該如何處理自己造成的後果。

「呵……遊君你的應變能力依舊不合格啊。」瀨名泉輕笑,極近距離下的耳語,若有似無的觸感都讓遊木真不由自主地想捏耳垂……等等,耳垂?

遊木真動了動僵直的右手手指,感受到手指上傳來的觸感時,忍不住……又多捏了幾下。

「喜歡?」瀨名泉輕笑,掌心的搔癢感和耳垂上的觸感像是同步到心上,令他蠢蠢欲動。

「嗯,喜……沒、沒有!」誠實待人的遊木真一個不小心又差點說出內心話,趕緊慌忙且拙劣的否定。

「哼嗯——」瀨名泉沒有揭穿,只是微微退開之後輕吻覆在遊君雙眼上的、自己的手背,然後鬆開雙手重新倚靠在儲物櫃上,抱著雙臂對還僵立在原地不敢動的遊木真說:「去吧,成喵還在等你呢?我換好衣服就去。」

「啊……好、好的,我先出去了!」遊木真一驚,強制將自己剛剛不受控制的雙手收回來,轉身邁著僵硬的步伐走出部室。

「真是……成長成了連哥哥都害怕的孩子了呢。」瀨名泉目送遊木真走出門外,才一手捂住臉、一手捏住發熱的左耳垂嘆息著說。

遊木真一關上門直接蹲坐在門口,雙手十指交握將臉埋在手臂內小聲喊叫:「啊——」過了幾秒鐘才猛地抬起頭看著天空:「還有……四下啊!」遊木真交握手指緊了緊,眼神有一瞬的放空手指無意識的摩挲手背,喃喃自語:「手感,很不錯吶……」

「……不是、我剛剛居然!啊——」回味著剛才手中觸感的遊木真,終於回想起剛剛左手長期停留的位置,並且他居然還回味摸到的手感,頓時陷入了短暫的自我厭惡。

「對了,仁兔學長還在等我!」遊木真很快的回想起還在網球場等他的仁兔成鳴,飛快的將剛剛的事情拋諸腦後站起身跑了過去。

網球部室的窗外,幾個幾乎目睹一切的人在遊木真出門之後默默的縮回腦袋,排排坐在窗戶下方,陷入了短暫的謎之沉默。

「……我昨天還說要替真壯膽呢。」衣更真緒第一個開口,語氣說不出的複雜。去借十個膽都沒剛剛的真來的壯。

「……沒想到阿木是這樣的阿木。」明星昴流抱著雙膝,眼神空洞彷彿被刷新了三觀一般受創。

「抱歉,遮住妳的雙眼……但是我認為剛剛的狀況不適合妳看。」冰鷹北斗冷靜的放開手,一本正經的對著表示自己被排擠的轉校生說。

「是啊,我也同意北斗的話……妳問所以有沒有摸滿五下?呃、我覺得這已經不是很重要了……嗯?妳說這很重要?沒想到妳這麼嚴格呢……抱歉,我沒別的意思妳別生氣,嗯?因為真是個認真的人所以如果剛剛沒有摸滿五下他是不會罷休的?」衣更真緒聽見轉校生的問題,眼神不住的飄移,最後一臉恍然的看著她。

「啊……確實是呢,遊木的確是這樣的人。真是慚愧,明明我們與遊木的相處時間更久,但是卻不比身為製作人的妳更了解他呢。

「啊,剛剛那句話並沒有什麼特別的意思,純粹是稱讚妳喔,有妳這樣的製作人來到我們身邊,不只是我們,整個偶像科的人想必都很感激。」

「喂,阿北,你這樣可不行喔!製作人可是大家的!可不允許你做出偷跑的行為!」明星昴流猛然回神,立刻對冰鷹北斗的言行進行撻伐。

「嗯?我只是實話實說為什麼要受到明星這樣的譴責……?啊,確實離題了呢。抱歉,如果『一下』的定義是手起手落的話,遊木剛剛只能算是摸了一下呢。」冰鷹北斗很是不解的反駁,轉校生插話之後才回到原本的話題解釋。

此時幾人之間又陷入短暫的沉默。

「話說,我們還要繼續等嗎?」再次打破沉默的依舊是衣更真緒,他手撐著下巴,看著排排坐成一排的夥伴們提問。

「我是想走了啦,可是阿木如果知道我們沒有檢查他完成賭約的話感覺會很生氣。」明星昴流舉手發言,一臉糾結。

「嗯?妳已經和仁兔學長確認過今天社團的結束時間,只剩下一個小時就會結束所以不如趁這個時間商量下次演出的事情嗎?真不愧是製作人,我覺得這個主意不錯。」冰鷹北斗看著也悄悄舉手的轉校生,贊同她的提議。

「同意!」明星昴流立刻雙手表示贊成。

「好!全票通過,那我們再換個位置吧!換個能看到網球場和部室的位置。」衣更真緒沿著牆壁慢慢起身,往窗內確認瀨名泉已經離開之後才完全直起身,手握拳高舉向上率先帶頭離開網球部室外的牆角。

「小真,你回來啦!」正在場邊做揮拍練習的仁兔成鳴,看見遊木真遠遠的跑過來,放下球拍朝他揮揮手。

「抱歉,讓你久等了。」遊木真快步跑回仁兔成鳴身邊,微喘著氣道歉。

「不會喔。嗯?小真你臉怎麼這麼紅?該不會中暑了吧?」仁兔成鳴大度的回答,然後看著他泛紅的臉頰擔心的問。

「沒、沒事!那個!我剛剛在部室遇到泉學長了,等下要怎麼練習呢?」被仁兔成鳴提問的遊木真,感覺自己臉上溫度又熱了幾分,趕緊轉移話題,不讓他繼續關注自己。

「是呢,桃李今天不參加……泉也很久沒練習了,小真,可以麻煩你待會當裁判嗎?」仁兔成鳴托腮思考了一下,兩人都是久違的參加社團活動,有鑒於前半場小真已經練習了好一陣子,那接下來先讓泉跟自己練習,時間夠就換兩人對打,剛好三人的練習份量平均分配。

「啊、好的,沒問題。」遊木真不著痕跡的鬆了口氣,轉身往場邊的裁判椅走去,抬手往自己臉上搧了搧試圖降溫。

「成喵~」瀨名泉手扛球拍慢悠悠的晃過來,遠遠的朝仁兔成鳴打招呼。

「終於來了吶,先和我練習練練手吧?」仁兔成鳴手插著腰,挑釁似的揚起下巴朝瀨名泉點了點場內示意。

「說那什麼話?就算我好一陣子沒來技術也不會退步的。」瀨名泉沒有接碴,但還是雙手握著球拍一邊伸展一邊往場內走去。

「哼哼~大話誰不會說?球場上見真章!」仁兔成鳴也重新拿起球拍,從一邊的球籃中拿出兩顆塞進口袋,再拿出一顆球在球拍上彈跳著走到發球位置。

「成喵,今天氣勢很盛啊?」瀨名泉雖然疑惑今天仁兔成鳴的態度比以往要強勢許多,卻沒有多想站定在擊球位置上做預備動作。

「嗯……就是感覺你剛剛欺負小真了,所以看能不能討回公道?」仁兔成鳴笑了一下,讓網球停在球拍上滾動,笑容如往常般可愛的治癒,眼神卻莫名的銳利。

「啊————好了!比賽開始!」突然被點名的遊木真嚇了一大跳,趕緊大叫出聲宣佈比賽開始,以防話題繼續在他身上牽扯出什麼他無法承受的內容。

瀨名泉沒有說話,擊回仁兔成鳴角度十分刁鑽的發球。那個眼神可不像只是替遊君討公道的眼神吶。嗯……他是怎麼惹到成喵的呢?明明最近沒什麼接觸到成喵啊?

於是球場在兩人不再交談的情況下對打,只剩下擊球聲和遊木真時不時地報分和裁判宣告。氣氛安靜的詭異,讓遊木真都有些心慌的害怕,後來報分的聲音都有些顫抖。

對打結束的時機是仁兔成鳴像是被場外給吸引,他一個短打讓球觸網,隨後對跟著站直的瀨名泉和一時沒反應過來的遊木真說:「今天就先差不多到這裡吧。」

「成喵。」

「嗯。」仁兔成鳴點頭應了一聲,轉向遊木真對他說:「小真,你先回去吧,我們還有點話要說。」

「啊、好……呃,不、不要吵架喔?」遊木真愣了一下,看著兩人之間略顯沉重的氣氛,戰戰兢兢的回答,然後將視線停留在瀨名泉身上:「那、那個,我等一下還有事情要找你,也請留一點時間給我!待會見!」然後飛奔離開網球場。

「今天這麼多人有事找我呀,」瀨名泉看著遊木真飛奔而去的背影不禁笑了笑,才一邊和仁兔成鳴幫忙收拾器材整理場地:「那麼,是什麼事呢,成喵?」

 

衝回部室的遊木真,中途被他的好隊友們和轉校生攔截在門口,並且拖到一眼不會立刻被發現的角落裡包圍起來。

「欸、欸?什麼狀況?」遊木真驚慌地被四人氣勢洶洶的包圍,覺得自己一定是從昨天開始起床的姿勢就不對所以現在才會陷入這種跟不上世界的狀況。

「真,你等下要完成賭約嗎?」衣更真緒第一個開口,抓著遊木真的肩膀語氣相當語重心長。

「呃,我是這麼打算的……?」遊木真有些莫名,不是說好了輸了就要完成賭約嗎?現在問這個問題是幾個意思?

「嗯……阿木你需要我們監督嗎?」明星昴流猶豫地問,處於一種其實已經不想再看但還是尊重他的勇氣的態度。

然而遊木真完全沒有接收到他真正想表達的意思,依舊茫然地反問:「你們本來不就是這麼打算的嗎?」

「是沒有錯啦……」明星昴流掙扎了一下,覺得既然遊木真這麼坦蕩不怕被看,那身為隊友就應該也堅持到底:「那我們等一下會躲在你們注意不到的角落,不要太在意喔!」

「好……?」所以說不是本來就是這樣說好的嗎?為什麼你們的態度感覺比我壯烈?

「遊木,加油!我們會在旁邊守護你的。」一邊的冰應北斗也伸手搭在衣更真緒的肩膀上對他加油,更旁邊的轉校生也是大力點頭表示支持。

「謝謝……?」泉學長是妖魔鬼怪嗎?呃,對我來說可能是啦但隊友們你們的態度……?我到底錯過了什麼嗎?遊木真不禁反思他是不是真的不小心跳過了什麼劇情,彷彿跟隊友不在一個世界觀的感覺他是認真有點慌。

「好了,那你趕快回去吧!要記得我們都在,但是不會出現!」衣更真緒直接抓著遊木真轉向,重新往網球部室的方向大力推出去,然後趕緊和小夥伴們躲了起來。

遊木真一頭霧水的回頭往隊友們的方向看去,只看見幾片衣角消失在樹叢後。只好撓撓腦袋走回網球部室換下網球服。由於不知道兩位學長們的談話需要多久的時間,所以換好衣服的遊木真就順勢把有些雜亂的運動用品重新整理了一遍,沒想到才整理到一半就見瀨名泉帶著從球場帶回來的用具一臉複雜的開門進來,直到看見清點網球數量的遊木真才恍然回過神:「啊、遊君。」

「泉學長。」遊木真把最後一顆球放回球籃中,接過瀨名泉的過來的器材,遲疑的問:「剛剛沒什麼事吧?」

聞言,瀨名泉的表情變得更加微妙,像是有點氣惱又有點想笑:「嗯,沒什麼事。仁喵先去了別的地方,他說我們可以先走,他晚點再回來換衣服鎖門。」

「啊,好。」遊木真這時終於又想起他今天的任務還沒結束,頓時又緊張了起來:「那個,我先去外面等你,你慢慢來!」話才說完就慌張的拎著自己的包包衝出部室。

「遊君。」過了幾分鐘,換好衣服走出部室的瀨名泉就見遊木真靠在門邊的牆上,又像是陷入了社團活動前在部室時的狀態。他頓時心中有了某種預感。

「啊,那個……」遊木真捏了捏手指,豁出去般大聲的說:「請你閉上眼睛不要動!」

瀨名泉有點想笑,並且也真的笑了出來,他抱著手臂如同不久前同樣的動作斜靠在牆壁上問:「現在在這裡不要動閉上眼睛嗎?」

遊木真愣了一下,看了看剛剛關上的部室門,再看了看周圍的環境,疑惑地反問:「有什麼問題嗎?」

「沒有,遊君覺得沒問題,哥哥我也沒問題喔。」語畢也真的很聽話的閉上眼睛不做任何動作。

突然就覺得哪裡不太對的遊木真看著居然真的很聽話的瀨名泉,總覺得有種揮之不去的心虛感。但是為了任務!遵守諾言是基本原則!

於是他看著臉上還有些汗水的瀨名泉,從口袋掏出手帕替他擦乾,從額頭順著髮際下滑到脖頸,仔細地將汗水擦乾。大概是因為自己還有事找他所以才連汗都來不及擦乾吧。

第二下。遊木真默默的在心理計數。

他將手帕收了起來,注意到瀨名泉的衣領翻了起來,又伸出雙手幫他理平,動作不經意間碰到他運動過後溫度偏高的後頸,裝作沒注意到他輕微地顫動,還順帶幫他整了整領帶。

第三下。

他總會說當偶像比當模特兒還要更注重自己的衣著,前者比後者接觸粉絲的機會更多,一舉一動更會被抓著不放。所以即使只有努力,進步速度不夠快速,只會被淘汰,就是這樣更加嚴謹的世界。

遊木真又開始陷入自己的世界之中。閉上眼不動的瀨名泉就沒有讓他這麼害怕了。明明是同一個人,只是張眼和閉眼的差別,給人的感覺卻彷彿天差地遠。是因為眼神?還是氣勢?遊木真的手從領結順著領帶撫過他的胸口,然後在觸碰到交叉的雙臂時停下。

第四下。

遊木真猶豫著用手指在瀨名泉的手臂輕點,然後沿著手臂撫摸到手腕輕握,微微使勁一拉──沒有拉開。

「……」遊木真抿唇,莫名地有些不滿。

「哼嗯?」像是感受到他的不滿,瀨名泉唇角帶笑的說:「不是讓我不要動嗎?」

遊木真沒有說話,只是又拉了拉。瀨名泉笑的無奈又寵溺,放鬆了手臂的力道讓他握住自己的手,像是要親吻手背的握法。

遊木真握住他的右手,仔細的觀察這隻比自己稍大一些的手,其實也沒看出什麼不同,但不同於自己的體溫和觸感還是讓他不自覺地用手指一下一下輕柔的摩娑、一根一根的揉捏指節。然後鬼迷心竅的低下頭,捧起瀨名泉的右手咬住了他的手指。

 

第五下。

 

咬下去的瞬間,所有人都愣住了。

瀨名泉驚訝的猛地睜開眼睛,看著僵住的遊木真的頭頂,一時也沒有做出任何動作。

『要完。』一掌拍在自己額頭上的衣更真緒忍不住在心裏哀號。這真的是誰來都救不了他了。

「確實是……拿出『勇氣』了呢,『遊木』君?」很快回過神的瀨名泉難得的用姓氏稱呼遊木真,依舊是諷刺度滿分。話一說完,他就感覺到手指上的力道又重了一點,輕笑一聲,手指在遊木真的嘴裡動了動,故意往他僵住的舌頭上蹭動幾下後主動退出。

「嗚、嗚哇啊啊啊……」在瀨名泉將手指抽回後才有所動作的遊木真臉色爆紅的雙手摀住自己的嘴,發出意義不明的悲鳴。

舌頭!手!咬!下!去!了!我剛剛幹了什麼啊啊啊啊啊啊!!!遊木真的腦中一片空白,只有關鍵字在腦海裡回放,簡直不敢置信如此脫序的行為發生在自己身上並且對象還是那個泉學長。

而瀨名泉則是盯著自己剛剛抽出來的手指若有所思,用某種探究的心態搓了搓手中的唾液,手抬起來就要往嘴裡送。

遊木真慌亂之中眼角餘光瞄到瀨名泉抬起手的動作,本來還沒意識到什麼,直到視線順著他的動作往上,看見他微張的嘴和從唇縫中露出的一點舌尖才猛然意識到他打算做某件他心臟可能承受不起的舉動,於是腦子一熱,趕緊撲上去一手捂住瀨名泉的嘴、另一手抓住他的手腕壓在牆上,一條腿卡進他的雙腿之間,整個人緊貼在瀨名泉身上,自己也不明白原因的用氣音喊道:「你的反應過於激烈了!」

被牽制的瀨名泉瞇起眼,視線滑過極近距離下,遊木真水潤的、驚慌失措如小動物般的雙眼,泛紅粉嫩的雙頰和耳垂,緊咬的下唇。似是思考又像是在笑,只是安靜的用沒來得及縮回去的舌尖在遊木真的掌心滑動,像是隔著手掌用舌頭描繪他的唇型。

『真想吃掉。』瀨名泉早在右手被抓著研究時就插入褲子口袋的左手不動聲色的張開又握緊,忍不住在心裡嘆息。

遊木真整個人抖動了明顯的一大下,壓下從掌心連到心裡的異樣感,皺著眉頭微微加重手上的力道,也不知是不是想把瀨名泉的舌頭壓回去:「那、那個,可以請你克制一下你的舌頭嗎?這、這樣子我很困……擾?!」

瀨名泉雖然確實收起了舌頭,卻反而一點一點的,在遊木真濕潤的掌心中啜吻。

遊木真吃驚的縮回壓在瀨名泉臉上的手並藏到身後,上半身微微後仰。這次他終於釐清剛剛那股異樣感的名稱——那是比剛剛更加明顯,從掌心竄至全身的酥麻感。

「遊君。」瀨名泉看著遊木真恍然中帶點羞澀的表情,克制著情緒的開口。

「在、在!」遊木真驚慌的回應,背脊突然有點發涼。

「你退開一點。」瀨名泉冷靜的示意。但插在口袋裡的左手連同手臂都用力到冒起青筋就可以見的他的冷靜僅存於表面。

「為什麼?」遊木真一愣,沒想到他會提出這個要求。是打算,做什麼更過激的行為嗎?

瀨名泉吃驚於遊木真的反應,但也只沉默一瞬:「……我給過你機會了。」下一秒,伸出一直收起的左手環住遊木真的腰微微使力,讓兩人的下身貼的更緊,隨後一個用力把人抱進身後的網球部室。

「什、欸?!」沒想到瀨名泉會突然偷襲的遊木真還來不及懊惱,就被緊貼住的下半身的觸感嚇住,幾乎無法做出任何反應的被拐回網球部室。

 

啪噠。

 

門上鎖的聲音像是宣告任務的完成,也像是宣告某些事的開始。

但那都是網球部室裡的兩人的事了。

蹲在不起眼的草叢中的四個人安靜的見證全過程,一陣詭異的沈默後,明星昴流眼神空洞的第一個開口:「嗯……雖然自稱和阿木是笨蛋二人組,但我決定還是讓賢好了,阿木真的是個大笨蛋呢。」

「話也不能這麼說,他平常還是很聰明的。只是在面對瀨名學長的時候……」冰鷹北斗開口想替遊木真辯解,但最後還是沉默了下來。

「那我們差不多該回去了吧?時間也晚了,今天輪到誰送轉校生回去?」衣更真緒站起身,做出回家宣言,然後就見冰鷹北斗舉起手。

「不等阿木一起回去了嗎?」跟著站起身,基於還殘存的微薄隊友愛,明星昴流還是提出來徵求意見。

「咦?不用了吧?那可是即使把小真囚禁起來依舊好吃好喝供著的瀨名學長喔?」衣更真緒用毫無情緒起伏的語氣,說出自己說完都覺得不太妙的話。

「你好像說服我……雖然並沒有,但從一開始這件事就不是我們能插手的……先回去吧,明天再好好和遊木道歉喔。」冰鷹北斗牢牢扶住蹲的腳麻站不穩的轉校生,和其他兩名隊友一起離開。

「好的—— 。」

 

「話說回來,為什麼瀨名學長剛剛一直抱著雙臂啊?明明第一次還是有鬆開的啊?」

「你可能沒注意到,他第一次鬆開的時候雙手是握拳的,代表他在忍耐。」

「有人說雙手抱臂其實是一種缺乏安全感或拒絕的姿勢呢。」

「瀨名學長會拒絕阿木?」

「拒絕自己衝上去撲倒的衝動吧。」

所有人一愣,看向笑的無懈可擊的轉校生,表情是不同程度的崩潰和不可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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