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一種「我這個月怎麼可以只更三千多字!」的心態吧……

別問更新時間,問就是沒睡

 


  「嗯……?」王信驊總覺得他從昨天晚上開始就一直在做邏輯接龍,他動了動還放在喬磊後腦杓的手想掰動他的頭轉向自己卻動彈不得,猜測他因為又羞又尬不想面對,也就不強硬的逼他轉方向。
  儘管無法面對面交談他還是繼續試圖分析錢包和聯繫方式的關聯性。錢包裡通常會有的東西:現金、卡、發票,坊間傳說有些人會放護身符、保險套……名片?這大約是最接近的選項,於是他遲疑著問:「是,想換名片的意思嗎?」如果是這個意思的話,約完下床之後給名片,除了濃濃的不正經感還是很像整套完整的某種交易的SOP。
  被這麼一說,喬磊頓時覺得自己迂迴的方向和措辭完全錯誤,很迫切需要馬上把自己埋起來,但辦不到:「……大概,是這樣的。」他剛剛是怎麼想的?要人家錢包更像是要裡面的錢、信用卡或身分證,不管哪種選項都只能導向要做壞事。王信驊能推導出交換名片完全能被誇個十句悟性極高。
  王信驊倒沒有想要笑他,反而想針對他的想法進行深入探討:「名片也可以換啊,但你想聯繫我不會是因為想要跟我有商務合作吧?」想起剛剛的誤會,他又補充了一句:「沒有肉體關係也不違法的商務合作。當然,我們之間的肉體關係也沒違法。」
  喬磊氣惱的捶了一下他的後背,對於他的口無遮攔和抓著他的小辮子不放很有意見:「換名片顯得比較正式,都是社會人士了這種條件反射很值得這樣揪著不放嗎!」
  「你誤會了,我沒有揪著不放。只是我開始向你釋出一些……求知慾?或是好奇心?也許這種說法能讓你心情愉快一點?」想多了解他的想法。昨晚已經初步且全面的熟識他的身體,敏感的、喜歡的、甚至無法輕易觸碰的地方都被他一一探索過,並且片面的接觸到喬磊向他展現的寬大心胸及可愛卻也雄性的樣子。
  人總會被未知且多樣性的事物所吸引,忍不住去探索、去碰觸潛藏在其中的尚未被發掘或是從沒有人深入過的秘密。
  也許是寶藏、也許是死亡陷阱。直到最後才會知道成果的尋寶遊戲,有著狩獵本能的雄性總是很難抑制本能裝作沒有看到敞開自己的要害邀人撫摸的獵物。
  「也許,嗯。」喬磊嘴上回的勉為其難,手卻很誠實羞躁的揉亂王信驊的頭髮。
  王信驊覺得手很癢,忍不住抓握和喬磊交扣的手轉移注意力:「你應該不會想透過E-mail聯絡我吧?」
  還說沒有!問這種問題不還是揪著不放嘛!
  喬磊轉過頭,仰起頭用下巴撞了一下王信驊不知道是頭頂還是額頭的地方:「你是很想跟我信件往來嗎?要不要手寫貼郵票寄平信再更傳統一點?」
  王信驊用被撞的微微發疼的頭殼去蹭語氣聽起來已經開始氣急敗壞的某人:「這就有點太花時間了,也許進入到某個階段的時候可以試試這麼做。不如我們先現代一點加個Line?」
  提及關鍵字,喬磊又想起那個「佳佳」。
  「雖然你說沒有違法,但有件事我想先知道。」喬磊摸著手底下的腦袋,喉嚨像是卡了根不存在的魚刺那樣難受,糾結著措辭的同時依舊壓著人不讓抬頭。
  不敢看他的表情,也不想讓他看見自己此刻的表情。
  「什麼?」王信驊聽出了一些異樣的情緒,捏了捏他的後頸安撫著,也像在試圖安撫自己那又突然冒出頭的不必要驚惶。
  喬磊捏起王信驊一撮頭髮在指腹間搓揉:「開放式關係,我不行。」他可以理解並尊重,但他不想跟複數以上的人分享戀人的愛跟身體。
  早在昨晚他就已經發現自己的佔有慾大概很強,且如果他沒會錯意,那他們已經有了不僅限於肉體關係準備往心靈方向發展的共識,既然如此就要在開頭先把定義理清楚。
  我都愛沒辦法選擇的修羅場就先不用,已經過了想追求刺激的年紀了。
  王信驊心頭跳了跳,有些意外他這樣拒絕意味極強的陳述。或者該說他覺得有些突兀,是他哪裡表現出海王特質或是行為讓他誤會他的感情觀是開放式的?
  接著王信驊馬上回想起昨晚他直接把房卡插進人家口袋裡,載著人看起來熟門熟路的進別人家對著人為所欲為,一直強調不會認真……好像確實不管從哪看都很開放。
  「我對喜歡的人很專一的。」王信驊試圖從此刻起開始扭轉對他的誤會,注意到阻擋自己的力道不再那麼強勁後稍微抬起上半身,將在他頸後的手抽出撐在床上支撐自己,指腹蹭著他的眼角固定他的頭部不讓他繼續扭開頭。
  「對每個喜歡的人都很專一?」喬磊只和他對上一秒的視線馬上垂眼盯著他的下巴,這種渣男語錄他聽得多了都能馬上接續未盡的潛台詞。
  不是刻意,但王信驊被自己摘不掉的渣男標籤給逗得不行。他笑著低下頭蹭了蹭他的耳鬢,又抬起頭故意隨著他的視線移動讓自己能被他看著:「你希望我對每個人都很專一?」
  「怎麼可能!」喬磊馬上反駁,甚至有些惡狠狠地盯著這個愉悅犯渣男,覺得他從昨晚開始就在以他的反應取樂。
  「嗯,渣男的話是對誰都沒放感情,開放式關係是對哪個對象都很專一,我的話……」王信驊試圖給出一個不要讓這個人能馬上鑽漏洞的解釋:「只接受一對一的肉體關係、一對一的交往,一次只喜歡一個人。」
  「但是,」喬磊準備再度反駁,下唇卻被王信驊的手指壓住向上推強行被閉嘴,他只好用眼神表達被禁言的不滿。
  「你確定還要但是嗎?」王信驊按著他的嘴唇畫圓,有點擔心自己再繼續讓他但是下去會接不了招,卻沒注意到自己講出來的話隱隱帶著點不自覺的脅迫。
  喬磊盯著他,懷疑再繼續但是下去有人可能要收回昨天講過的話、把被他撬開的門關上,於是他安靜地輕輕搖搖頭。
  王信驊很滿意的他識時務並且想誇讚自己先一步阻止他伶牙俐齒的機會,趁勢開始了二選一問答:「聯絡方式要換嗎?」
  不換的話會連絡不到人,這段關係會成為實實在在的一夜情,所以喬磊點點頭。
  王信驊見他很配合的樣子就想延續這個小遊戲,卻一時想不到要問什麼只好先隨口問一個早就知道答案的問題:「早餐好吃嗎?」
  喬磊稍稍睜大眼,快速點頭。眼裡的閃光能看出對早餐有極高的讚賞。
  「還要我的錢包嗎?」王信驊的惡趣味又開始冒出頭,故意又把錢包的話題拿出來講。
  喬磊瞬間冷靜,放棄掙扎沒好氣地翻了個極其清晰的白眼給他看。
  「昨天我表現的好嗎?」王信驊笑的愉快又曖昧,昨晚那個音色稍高的學生口吻又重出江湖。
  喬磊條件反射的整個人顫動了一下,乾脆閉上眼睛。
  王信驊止不住笑,變本加厲的靠到他耳邊:「想要我嗎?」
  喬磊又把眼睛睜開,還皺了皺鼻子。
  實在也想不到要問什麼了,王信驊結束沒有什麼特別含義的即興問答,鬆開抵在他嘴唇的手指揉開他鼻翼上的皺摺:「睡個回籠覺吧。」
  喬磊睜眼挑眉看他,對於他的提案感到意外又有點不意外。雖然感覺他不像是會睡回籠覺的人,但想到在他睡覺的時候眼前這個人做了很多他有看到跟沒看到的事,疲累也是合情合理。
  休息日的美好在於可以睡回籠覺,對他們這種成年人來說也是如此。
  於是喬磊應了他的邀約:「好。」
  王信驊沒再多說些什麼,雖然他只是隨口邀約,人也很精神並不是真的需要再睡一覺,但他想將現在的時光再多延續一點……只是小小的私心。
  他率先起身下了沙發,還緊握著的手順勢將喬磊也拉起:「抱你上床?」
  喬磊朝他齜牙鬆開握著的手推了一下他沒受傷的那邊肩膀將他重新推回沙發上坐下:「我、可以、自己走。」
  好氣喔。
  王信驊捂著臉揉自己笑得有些發酸的臉頰,看人氣呼呼走掉的背影沒有跟上反而是重新將醫藥箱打開,將裡頭被翻得一團亂的藥品耗材全部拿出來重新整理。
  他實在是不能對這種緊急救護箱被隨意雜亂擺放這件事視而不見,如果受傷生病時不能馬上找到東西還得面對令人焦躁的尋寶,想必不論是誰心情都會更加不耐。
  喬磊不滿地離開客廳,認真開始考慮起健身的計畫。下一次……就算不是下一次他也總有一天要成為能隨隨便便把人扛起來或抱著走的壯漢!首先要加強的是臂力嗎?
  喬磊正思考著向周遭人打聽一下推薦的私人健身教練,踏入房門時突然看見床上那隻顯眼的手機。
  一直很在意但始終沒有獲得解答的疑問不知第幾次的浮上心頭,他覺得自己陷入名為佳佳的魔障之中,一般而言他不該這麼在意的,這麼躊躇不前也不是他的作風,但他居然不是很介意繼續這麼自找麻煩的糾結下去。
  果然是那個男人對他做了什麼吧,趁他睡著在他耳邊灌輸某些觀念之類的。
  喬磊被自己笑到,突然發現身邊沒有另一個人的動靜。轉頭一看發現邀請他睡回籠覺的人居然沒有在他身邊,他下意識回想自己剛剛戳的是那個人哪邊的肩膀,生怕自己搞錯左右邊做出傷上加傷的行為。
  待他迅速回憶起沒有戳到傷處後反而更加疑惑,總不會是騙他回房間之後人就跑了吧?手機在房間裡呢。
  才剛踏入房門一步的喬磊轉身又回到客廳,看見那人還好好的坐在沙發上正在整理被他隨意放置的醫藥箱,茶几上零散的擺放他拿出來過或沒拿出來過的東西。他走過去蹲在旁邊,雖然不記得裡面物品原來的擺放位置但他看出了王信驊正在推斷裡面本來的擺放邏輯將物品重新歸位。
  他手撐著膝蓋視線隨著王信驊的手移動,看他甚至一個個檢查藥品的保存期限,安靜地看了好一陣子直到醫藥箱重新變的整潔如初他才開口:「不是睡回籠覺?」
  王信驊將醫藥箱的蓋子蓋上,低頭看旁邊去而復返的人:「我還不睏。」
  「?」喬磊滿頭問號,為什麼變得好像是他邀約睡覺一樣?他其實也不是非要睡啊。他戳了戳王信驊的膝蓋提醒他:「是你先邀我的。」
  「是沒錯。」王信驊抓住他的手指,不知道怎麼解釋自己莫名其妙的回覆,想了想先起身才又說:「可能因為你拒絕讓我抱上床吧。」
  「怪我?」突如其來一口鍋蓋在頭上,喬磊不可置信地跟著起身拉著人就往房間去:「今天你是想都別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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