蛋糕宇宙:原作者推特設定詳情

就很突然想寫蛋糕宇宙,但好像很少見反正我不怎麼看到

開頭還是寫了一點設定,可能會跟想像中不太一樣,但有想盡量表現出「隨便啦」的那種厭世感(?


  世界上絕大多數是普通人,以及存在極少數的Cake和Fork。
  有些人以人種做分類,也有人認為那更接近於一種「疾病」。
  但Cake和Fork的知識出於某種理由被加入義務教育內,向人們灌輸淺薄的「常識」。
  Cake對於Fork來說像是「餌食」、「獵物」,全身和曾為身體的一部份對Fork來說都是至高無上如同甜點般的美味;但除非遇到Fork,通常不會知曉自己或身邊人是不是傳說中的Cake。
  而Fork同Cake一樣,一般都是遇到Cake才會有意識到自己Fork的身份,但他們對於Cake來說相當危險,僅針對Cake他們會有如同野獸般想要捕食的本能,由於曾發生過需要打上大量馬賽克的事件,Fork通常都會被打上「預備犯」的標籤。

  *

  元可清從出生開始就對所謂的「味道」沒有什麼概念。
  他自認嗅覺沒問題,是因為他觀察周遭人反應後比較出來的結果,這種本來就因人而異的「感覺」問題比想像中還要容易唬弄過去。
  聞起來越鮮明的氣味嘗入口中就更顯無味,他想這大概就是俗稱的「舌頭壞掉」吧。
  這並不太影響到他的人生,本來就不曾擁有的東西才不會對他有多大的困擾,只不過是他「日常生活」中的一部份。
  他認為嗅覺和味覺是造成挑食的主因,對他來說吃什麼都寡然無味,所以吃什麼都可以……但他的身體很誠實。
  吃太油膩會反胃、吃太甜會鎖喉、吃太辣會痛、吃到該過敏的東西還是會過敏,最困擾的大概是他對味精過敏,但他沒辦法靠嗅覺去聞出有沒有加味精吧。
  他每次都要到起疹子之後才會恍然大悟他吃的那間店會在食物裡加味精。
  他偶爾也會懷疑自己身為Fork的可能性。不過還是那句話,沒有真正遇到Cake、不會對他的人生產生影響之前,就算他真的是Fork也只是讓他「嘗不出味道」有了看似合理的理由而已。
  對,他「本來」是這麼想的。
  那天他跟往常一樣和朋友們在學餐吃飯,對他來說既然吃什麼都一樣,也不必多花錢;正因為吃什麼都沒味道,所以進食只是一種並不需要多花時間的行為。
  他時不時就會感慨個體差異性真的很方便,包含「木舌頭」在內,連吃飯快都不需要找理由解釋。
  ……也可能是他身邊剛好是些配合懂得別人或我行我素的人。
  元可清手肘放在桌上撐著下巴,閒著的手在飲料杯壁上滑過任由水珠滴落桌面,看著一個已經吃一半、另一個才動一口還嘰嘰喳喳說個不停的人。
  他們隨意聊著上午的課、下午準備要上的課,元可清突然聞到一個從未聞過、讓他不由自主分泌唾液的香甜味道。
  要是平常他頂多會好奇地看看是哪個路人攜帶了甜點路過他,然後讓眼前某個螞蟻星人上前去看兩眼,運氣好或許能開發新愛店。
  但他知道今天這股甜味不一樣。
  他清晰感受到自己身體裡像是受到震撼般猛然一跳,以及有別於物理意義上的飢餓感正在蠶食他的理智。
  啊,不如不要遇到。
  他抬起自己不知何時開始顫抖的手貼在臉上,那個過於甜美的味道只是一閃而逝,卻又確實的殘留在他的鼻腔中。
  元可清咬著舌尖,輕微的刺痛感讓他的理智稍微回歸:「……好餓啊。」
  才將第二口塞進嘴裡的朋友試探著將他的餐盤朝他推過來。
  元可清直接醜拒:「想都不要想,自己對自己負責。」
  餐盤被一臉可惜地拉回去:「那你喊什麼餓?」
  ……他說出口了嗎?
  元可清放開手,拿起手搖杯咬著吸管嘟囔:「想吃甜的。」
  「你不是不太喜歡甜食嗎?」每次分享甜點都皺著眉表示抗拒。
  「偶爾會有突然想吃的時候啦。」元可清終於忍不住回頭看,但他理所當然找不到那個帶著甜蜜香氣的人。
  自從在學餐遇到那個虛無縹緲的香味,元可清反而減少在校園內閒晃的時間,盡量避免在用餐時段出現在餐廳之類的地方。
  最重要的是上網查有沒有複數Fork搶奪一名Cake的衝突事件。
  大概是因為Cake和Fork存在本身就很稀有,所以用關鍵字去搜尋咻一下就跳出他想要的資訊,這類的資訊雖然並不常見但意外的內容形容得頗為詳細。
  如果不是這種捕食本能過於強烈的特性,大概還能掛上「命中注定」這種漂亮的詞彙吧。
  元可清用叉子戳著螞蟻星人熱情推薦的鮮奶油蛋糕,開始後悔管不住嘴巴把話說出口,還憑藉也並不是超級想要吃的想法來店裡點一份蛋糕,導致現在吃一口身體馬上發出反胃的訊息,他還沒辦法浪費食物就這樣離開。
  與其說他不太喜歡吃甜食,完全是他的身體在抗拒。
  元可清忍不住嘆息,然後他又聞到那個雖然只聞過一次,卻深植於他記憶中的甜美香氣。
  真的假的,那個Cake也是螞蟻星人嘛。
  應該是同一位吧?總不會那麼巧,遇到一個就會如雨後春筍般接續不斷的出現吧?
  元可清強迫自己閉氣,視線專注地停留在手中被店內光線照射反光的金屬叉上,像是在與自己的本能抵抗,他將前端的分岔埋入純白的鮮奶油中,毫無意義地壓下、舉起,直到他發現自己正在將蛋糕一小角用叉子碾成糊狀才終於回過神大口呼吸。
  缺氧讓他有些暈眩,隨著空氣進入鼻腔內的還有店裡屬於甜食的氣味,引起條件反射感到身體不適的同時也讓他確定Cake已經不在他聞得到的範圍內。
  元可清看著被自己無意識蹂躪成泥的蛋糕一角越看越糟心,三兩下將蛋糕塞進嘴裡咀嚼吞下,大口灌下白開水壓下反射性湧上的反胃感,身心疲憊的他開始胡思亂想。
  真要說的話吃甜食會反胃的他身為Fork不是很可悲嗎?雖然他還沒真正嘗過Cake的味道,但要是嘗了之後作勢嘔吐光是身為人就超失禮。
  不對,俗話說人肉鹹鹹,所以他真的吃了Cake實際上是在吃鹹食……?
  所以其實勉強Safe……?
  遠處傳來店員打破餐具的聲音使他驚醒,他終於認知到自己身上真的掛上預備犯的頭銜。
  光是想像吃人就已經Out了啊。
  元可清用叉子將盤中殘餘的蛋糕碎屑連同奶油一併刮乾淨後送入口中,舌尖將卡在叉縫內的奶油舔下,堅硬的金屬質感在口腔內的存在感十分強烈。
  聽說不鏽鋼製的餐具嚐起來的味道和血液的味道很像……
  元可清猛地將叉子從口中抽出來,他抖著手指將叉子不發出聲響的放回盤子上,拿起入口偏澀的無糖紅茶洗去口腔中殘留的觸感。
  他抬頭往店內掃視一圈,不知道Cake是不是還在店裡。他現在在學校附近一家聽說滿有名的甜點店,學校周圍店家確實都有可能是Cake的生活範圍,他雖然有預期但沒想到這麼快。
  他現在大四,在學校生活的時間只剩不到一年,原本在學校附近生存的時間隨著課程的減少而驟減,而且學校這麼大、生活範圍這麼廣,身為Cake和Fork的機率已經比被雷劈還低了,在這樣茫茫人海中接連不斷相遇的機率怎麼樣也差不多是中樂透頭彩的程度吧。
  ……但在學餐遇到也不過就上一周的事。俗話說事不過三,如果再遇到一次他就認命,想辦法把那個真的非常有緣份的Cake找出來,要怎麼辦就再說吧。
  他實在沒有辦法保證直面Cake本人時他本人會有什麼反應。
  將近一個月後,元可清在距離學校十萬八千里的地方聞到Cake的味道。
  究竟是現在Cake滿大街都是,還是就是那位「事不過三」?
  過多的巧遇和獵食本能令元可清焦慮到有些憤怒,他用手稍微遮擋住口鼻,有鑑於他正在為了稍後要看演出而排隊等待中,他需要先搞清楚素未謀面的這位Cake究竟是何方神聖、準備要去做什麼。
  現在聞到味道代表那位Cake八九不離十也是要看演出,他很可能會被誘人的香氣影響而分心——好歹他也是花了錢,他不想因為這種因素浪費錢跟不尊重演出者。
  雖然純路過的可能性也不是沒有,但根據現在的巧遇機率來說他已經不相信這種揮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的可能性了。
  原本正在四處亂瞟找尋疑似Cake人物的元可清將視線停留在不遠處的彩券行,發出逃避的感慨:「我現在去簽樂透應該會中頭獎。」
  一旁的朋友滑著手機連白眼都不願意翻:「夢裡什麼都有。」
  元可清正準備說什麼,吸氣的瞬間聞到比之前兩次更加濃郁香甜的氣味,一瞬間恍神中同時聽到有人在他面前說話的聲音。
  「先生不好意思,麻煩兩人並排減少隊伍長度喔。」
  元可清注視著眼前的工作人員,在回答前反而先說出心裡的想法:「……中頭獎了。」
  工作人員疑惑地看向他:「先生?」
  元可清任由朋友從後面拉著他的手臂按照工作人員的指示並排並挪動壓縮隊伍長度,忍不住用手指捏住鼻樑靠嘴巴呼吸提問:「不好意思,我想請問一下。」
  工作人員從他的鼻音注意到他的動作,視線稍微偏掉一下又重新和他對視:「有什麼問題嗎?」
  「請問你是圈圈大學的學生嗎?」元可清認為這個幾乎就是決勝問答,「是」就馬上定案眼前的人就是那個「三」;「不是」他就馬上去前面那家彩券行簽一張大樂透再簽一張威力彩,既然他都能遇到兩個Cake了一定兩張都能中頭獎。
  「是……?」工作人員明顯有些遲疑,元可清的問題看起來不像是跟演出相關,已經做出準備拒絕離開的動作。
  「最後一個問題,請問你幾年級哪個系的?」注意到對方起了防備心,元可清速戰速決問出最後一個問題,但他對於答覆不抱期望。
  工作人員沒吐槽他其實問了兩個問題,雖然還有點猶豫但還是回答:「……視傳三年級。」他轉頭看了眼其他工作人員的方向,確認沒辦注意到他怠工行為:「問這些有什麼事嗎?」
  元可清眼角餘光瞄到朋友臉上已經寫著:「你他媽在那邊給我搭訕學弟?」的訊息,視線壓力再加上現在這個場合不適宜詳談,他只能含糊其詞:「想稍微和你聊聊。」
  「現在工作中沒辦法換Line,週三第三節下課在行政樓外休息區見面可以嗎?」
  元可清一愣,他通常那個時間都會坐在那個地方等著上第四節的通識課。
  是巧合嗎?
  注意對方在等待他的回答,元可清趕緊同意:「可以,你叫什麼名字?我叫元可清,大四。」
  「傅善棠,禮拜三再告訴你字怎麼寫。」傅善棠伸手虛推了一下讓他下意識退後一步排進隊伍裡:「那我先去忙了,學長再見。」
  「再見。」元可清懷著疑惑道別,一回頭就看到眼神堪稱凶狠的朋友正瞪著他:「幹嘛?」
  朋友像是正在觀察評判他,最後沒多問別的只問了他覺得奇怪的舉動:「你手捏著鼻子幹嘛?」好沒禮貌啊。
  元可清這才想起自己一直用這樣的姿勢說話,他鬆開手已經幾乎聞不到那個念念不忘的香味。他又往彩券行的方向看過去,用一種不管會不會被肯定他都要做的語氣說:「我去簽兩張。」
  朋友墊腳尖往入口處眺望,確認目前還沒放人進場,大手一揮放行:「五分鐘。」
  「太短了啦!」雖然這麼抱怨著但他已經跨大步離開隊列往彩券行的方向過去。

  *

  後來那兩張彩券一個號碼都沒中。
  隔週三的第三節下課,元可清提著兩杯無糖鐵觀音在他固定的位置坐下,把那兩張沒有中獎的彩券擺在桌上用其中一杯飲料壓住,想著這是不是在暗示他「中過頭獎」了,今天會見不到人。
  說實話他自己想想也覺得自己當時超可疑,不像搭訕大概更像是……有事相求?他認真考慮過打聽那位學弟的課表然後用盡全力避開所有可能的交集點,但問課表這件事又很像對對方有興趣所採取的舉動,在那之後完全見不到也很過份。
  他其實還沒釐清自己希不希望擁有Cake。
  除了「哇我有了!」這種堪稱自我安慰、自我滿足的想法以外他沒想到還有什麼其它好處。
  「學長好。」一隻手撐在他面前的桌上,元可清抬起頭看見那位學弟在他對面坐下。
  他坐在上風處,現在正好有風,他幾乎聞不到那股會讓他失去理智的味道。
  他將一杯飲料連同吸管推向學弟:「請你,不知道你的口味,聽說這間無糖鐵觀音很好喝。」
  「謝謝。」大概沒想到一開頭就被請飲料,傅善棠看著隨時會被吹飛的吸管乾脆直接拿起來從吸管套內抽出插破封膜。他先沒有喝,反而看向桌上另一杯飲料壓住的、被杯壁凝結滴落的水滴沾濕的兩張彩券,想起上週對方看見他的第一句話,他不禁順著看見的東西問:「中頭獎了嗎?」
  「一個號碼都沒中。」元可清一邊說著一邊將兩張彩券抽出來揉成團,像是想起什麼又將紙團攤開,稍微撫平皺巴巴的紙張後從包裡掏出一隻筆,在彩券背面寫下自己的名字再將兩張彩券和筆推向傅善棠:「我的名字。」
  傅善棠在另一張彩券上寫下自己的名字連同筆一起推回去,拿起寫著元可清名字的那張彩券紙仔細端詳,對折再對折之後收進自己的口袋裡:「學長,今天是想跟我聊什麼呢?」他真的好奇,到底是什麼是會讓眼前基本上沒有交集的人不惜用那種極其可疑、離警察局只差一步的搭話方式也要另外跟他約見呢?
  ……問得好,他竟沒有想過要怎麼開頭。
  正在看傅善棠名字的元可清一震,將紙筆收進包裡先將桌上那根吸管從吸管套裡推出來咬住,把吸管套綁在吸管上:「……你可能不信。」
  「嗯。」傅善棠盯著他叼著吸管的動作,垂下眼拿起自己那杯飲料吸了一口等待他的下文。
  「有點難以啟齒。」啪的一聲,元可清用吸管插破飲料封膜也喝了一口:「你記得以前學過Cake和Fork嗎?」
  傅善棠抬起頭,嚥下嘴裡的鐵觀音,幾乎是瞬間反應過來,他壓下翻滾的情緒比剛剛更低沉的回應:「嗯。」
  元可清感覺傅善棠的眼神變了,但他無法解讀那是什麼樣的意思,也不知道他僅憑這一點關鍵字能理解到什麼程度:「第一次是在學餐,第二次在甜點店……第三次就是上禮拜,見到你本人。」
  傅善棠稍微挺直背脊往四周環繞一圈,正值下課時間有很多人正在外聚集或移動,雖然是他指定的會面地點,但此處並不是一個適合談話的場地。他重新看向元可清:「這裡不太適合說話,我們換個地方?」
  才在因為他東張西望的舉動有些忐忑的元可清也跟著往四周看了下:「好,那……」他正在想有什麼地方私密、安靜、適合獨處時就聽到差點讓他嗆到的話。
  「我一個人住,要來我家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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