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的夕陽灑進了空無一人的教室。溫暖陽光照的教室有種放學後的寂寞冷清。

  「喀啦──」伴隨著打破寧靜的開門聲,探出頭的是一名偷偷摸摸、髮紅似火的少年。少年小心翼翼的又縮回頭看了看走廊兩側,仔細傾聽遙遠的足球場上逐漸安靜的夥伴的聲音,確認短時間內附近沒有人後,稍稍放鬆戒心的走進了教室。

  紅髮少年毫不猶豫的走到了教室中央的某個位置,從側背著的書包哩,拿出了一個紅色包裝、綁著橘色緞帶的禮物。

  紅髮少年將禮物塞進了抽屜,想了想又不太放心的將抽屜裡的書拿出來確認上面的名字是否與自己想將禮物送給的人有相符合,確認無誤後才深怕有人突然出現般快步關門離去。

  紅髮少年前腳才剛轉身走下樓梯,下一秒馬上就有個頭上戴著頭巾的少年從反方向走了過來:「嗚啊!差點就忘了把作業帶回家!明天要是在不交作業,被老師禁足就完了。」

  戴著頭巾的少年搔了搔臉,拉開教室門走向了剛剛被放置禮物的座位旁邊,蹲下身子的同時不小心把才剛被放進抽屜裡的禮物給撞了出來,戴著頭巾的少年仔戲的翻了翻抽屜,又打開書包翻了翻,意外的發現原來自己其實有把作業放進書包裡。

  「咦?」戴著頭巾的少年站起身,轉過頭才發現剛剛被自己不小心撞掉了的禮物,他疑惑的撿了起來,左翻右找的,就是找不到是誰送的、送給誰的。

  「嗯……啊!大概是送給豪炎寺的吧!我記得他好像一直都很受歡迎……」戴著頭巾的少年環著胸,皺著眉從女生思考到男生,又從自己班思考到其他班,最後幾乎把全校都思考過一遍了才思考到禮物大概是送給豪炎寺的這個結論。

  「咦?那又是誰送的呢?」戴著頭巾的少年又開始思考起是誰送的禮物,不過看來老天爺有意不讓他思考下去。

  「噹─噹─噹─噹─」宣告著時間不早了的鐘聲響起,戴著頭巾的少年抬頭看了眼時間,驚訝的大喊:「完了完了!都這麼晚了,再不回家媽媽就要生氣了!」

  說完又看了眼手中的禮物,最終還是把禮物塞回了豪炎寺的抽屜裡,匆匆忙忙的離開了。

  「……」戴著頭巾的少年才剛走不久,一個眼神銳利的少年又從另一邊轉了出來,他看著方才戴著頭巾的少年離去的方向,微微的皺起了眉頭:「圓堂?」

  少年走進了教室裡的某個位置─那是剛剛兩個少年都曾站定的位置─其實自己是都快到家了才想起自己有東西忘了帶,所以又折了回來,沒想到會見到圓堂匆匆忙忙的把禮物塞進自己的抽屜裡,又匆匆忙忙的離開。

  「……」豪炎寺默默的把禮物從自己的抽屜裡拿了出來,眉頭深深的皺起,想到了剛才自己撞見的圓堂的舉動。然後他想起了某個紅色的身影。

  豪炎寺甩了甩頭,把禮物給拆了開來。

  裡面是一條米白色的圍巾。

  盯著手中米白色的圍巾,豪炎寺驚訝的瞪大了雙眼。他記得,有個人曾和他

說過,米白色很適合自己。

  但那個人絕不是圓堂。

  只有那個人如此對自己說過。

  那麼,為什麼,圓堂會像是怕被人發現一般急急忙忙的將這條米白色圍巾包裝好放進自己的抽屜裡呢?

  豪炎寺的腦裡突然閃過了很多種可能性。最後,他甩了甩頭,決定別去胡思亂想那麼多。他把圍巾給拿了起來收進書包裡,思考了一下,把包裝紙加緞帶給丟進了教室後頭的垃圾桶裡,他沒發現的是,有一張卡片,就這麼被他連著包裝給一起扔進了垃圾桶裡。

  然後豪炎寺就這麼頭也不回的離去了。

 

  紅髮少年在路上猶豫了很久,最終還是又折回了校舍。沒想到他才剛轉入走廊,就正巧見到豪炎寺背對著自己走出教室,朝另一側的樓梯走去。

  「等等,該不會……!」紅髮少年一秒反應是又躲回了轉角,他愣了很久,直到豪炎寺大概都已經走到校門口了,他才一臉驚慌的瞪大著眼衝進教室。

  原本他就是怕後頭也有人像自己一樣,趁這放學沒人的時候把禮物給放進豪炎寺的抽屜裡,更何況他記得不久前,他才在電視上看到裡面的女生,再遇到這樣的情況時,都會把上一個人的禮物給拿出來丟掉,然後放入自己的禮物,所以自己才折回來打算先保留,明天一早再來放,畢竟運動社團總是其他人早到了不少。不過……運動社團好像也留的比一般人還晚,所以應該也沒差才是……

  不過怎麼也沒想到,就這麼巧,豪炎寺也折回來拿東西。該不會禮物已經……!

  紅髮少年帶著點興喜若狂的期待心情把門給打開,儘管心裡隱約有些不好的預感,不過此時也沒有太放在心上。

  一進教室,紅髮少年首先先往豪炎寺的抽屜看了過去,不意外的,抽屜裡沒有那顯眼的橘紅色彩,但下一刻,他的笑容卻瞬間凝固了。

  那熟悉的橘紅色彩,如今卻出現教室後頭的垃圾桶裡。

  紅髮少年強迫著自己走向垃圾桶,儘管他不斷的安慰自己,但殘酷的現實擺在眼前硬生生的把他的意思思期望打碎。

  紅髮少年顫抖著手,把露出一角的白色信封從垃圾桶裡抽了出來──正面,寫著『豪炎寺 修也』。他把信翻到了背面──右下角寫著小小的『基山 廣』,也就是紅髮少年的名字。

  廣幾乎是哭喪著臉的盯著明顯尚未拆封的封口處,所以說,他連信都不願意拆就直接把他送的禮物扔進垃圾桶裡嗎?還仍進學校的垃圾桶裡,是連帶回家都不肯,甚至打算明天讓同學發現好讓自己丟臉嗎?廣覺得內心裡似乎有什麼東西迅速的消失殆盡了。

  廣捂著嘴,強忍著不發出一絲聲響,他怕只要一發出聲音,淚水就會止不住的滴落下來。他打從很久以前就發誓過,不再隨便的哭。因為對那時的他來說,眼淚是種無用的東西。

  話雖如此,他從來就不知道,原來讓一個人心碎是這麼的容易、又是這麼的令人痛徹心扉,痛到連眼淚都會不自覺的滴落。

  既然他不屑自己的這份心意,那麼那條圍巾就丟了吧!也當作自己把這段感情給丟棄,雖然很難,但他會嘗試。不需要如此的作賤自己,苟延殘喘的把對他心意留存,一次又一次的惹心痛。

  最後,只要把這封信收起來當作警惕,為了以防自己再次犯下這樣的過錯。只要當作什麼事都沒發生一樣,回到從前,這樣對大家都好,對吧?

  可是啊,真的不想、也很難忘懷吧?

  而且好像也已經忍不住了,淚水。

  廣握緊了手中的信,粗暴的塞進書包裡,在淚水潰堤前,離開了充滿著回憶的教室,離開了學校。

  真的忍不住了,所以,回家大哭一場吧。

  至少,不用考慮太多,把一切都遺忘,只要哭就好。

  明天,出現的又是原來的基山 廣,那個沉著、冷靜、值得依靠的基山 廣。

  所以,為了自己,好好的大哭一場。

  為了那個一夕之間傷痕累累的自己。

 

  豪炎寺再度出現在校園裡,他抬頭望著校舍問自己,這是今天第幾次折回來了?因為只顧及圍巾的事,讓他又遺忘了自己本來折回學校的目的,所以他只好無奈的又走了回來。

  沒想到,他正巧碰見廣快步的離開,豪炎寺疑惑的看著廣的背影,覺得廣看起來好像有些不對勁,卻又說不上來是哪邊不對勁。總感覺今天也太多人都忘記帶東西了。豪炎寺沒有多想看著廣的背影時心裡所一閃即逝的預感,只想著東西趕緊拿一拿可愛的夕香還在等著自己回去吃晚餐。

  今天是十二月二十四日,聖誕節前夜。

  也是一切的開端。

 

 

糾結死了這篇:(

好啦我知道今天已經30號了結尾卻是24號很白爛:(

但是我愛莫能助(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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