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月的周更傳說持續中

之前的夢,寫完變成自己也不認識的東西

電波系,試圖換了寫作風格(?

 

  凱薩一直記得那個在入學考試上,用俐落手法幹掉目標人物的黑髮女孩。
  那時候他藏在建築物二樓的陰暗角落,看著那個女孩子從門口潛入調整了幾個角度快速地摸到目標人物身後迅速確實的完成任務。
  那個女孩完成任務後盯著地上的人看了片刻,像是有些不知道再來該做什麼的樣子往四處看了看然後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
  那雙一閃而過的紅色眼睛亮的不可思議,像是夜晚的火光一般耀眼奪目,在他心裡留下揮之不去的烙印。
  直到女孩拖著目標人物的腳踝離開他都沒有露面。

  之後再見到那個女孩子是在入學考試結束後要回到報到點集合的路上。
  他開著靠自己手段取得的車看到不遠處的前方有兩個人很克難的共乘一台滑板車。
  去哪裡找的滑板車啊?這比他獲得一台四輪載具難太多了吧?
  被提起興趣的凱薩接近那兩人放慢車速在那兩人旁邊維持並行,降下車窗正要開口卻又看到那雙紅色眼睛。
  又是她?
  「哎呀,你好厲害喔!居然有車可以開!」那女孩睜大她的紅色眼睛,一臉讚嘆的開口。
  「妳……」凱薩看了一眼那女孩身後稍微嬌小一些的黑髮女孩,黑色的眼眸中是他熟悉的驚嘆:「妳們也很厲害,怎麼獲得滑板車的?」
  「撿到的,我後面這個也是。」那女孩笑得很得意,用詞卻出乎意料的不是那麼禮貌。
  但她後面那個被當東西來稱呼的女孩子卻依舊面無表情,像是對此並不在意。
  難道認識?
  「這樣啊,」凱薩笑了笑沒有針對這個話題繼續多問,換了一個話題:「妳們有順利完成考試嗎?」
  「我覺得有吧?」那女孩偏頭,不太確定的回答。
  後面的女孩看了一眼那女孩,輕輕的點點頭。
  嗯?凱薩有些驚訝,他明明記得剛剛就有親眼看到她完成。難道那個不是她的任務目標?
  「對了,你介意順路載一趟嗎?」女孩像是不願在這個話題上多談快速的跳了另一個話題,絲毫沒在客氣的對一個初次見面的人提要求。
  但凱薩對她很有好感,所以欣然同意了。他踩下煞車停下本來就開的不快的車子:「樂意之至。」
  「帥哥好人一生平安!」那女孩歡呼一聲也跟著停下她的滑板車,轉頭對她身後的乘客說:「妳去吧!」
  嗯???
  凱薩和那個嬌小的女孩一同轉頭看向一臉理所當然的女孩:「妳不搭?」
  「啊……」女孩一臉猶豫,說了一個完全就是貪玩的小朋友會說出的理由:「可是我還沒玩夠滑板車啊。」
  凱薩是真沒想到會聽到這種理由,他有些無力地說:「妳可以搭便車到報到點之後再玩,而且妳騎滑板車會來不及吧?」
  沒想到女孩信誓旦旦地回答:「沒問題,我算過可以剛剛好壓線抵達!」
  凱薩一時都不知道該怎麼繼續說服,他可是因為她開口才願意提供便車服務的。
  「閉嘴,上車。」
  凱薩訝異地看向一直都很安靜的嬌小女孩,沒想到她講起話來這麼兇也更不客氣。
  他不禁又看向那個女孩子,想知道她會有什麼反應。
  讓他沒想到的是剛剛還像是勸不聽的那女孩垂下肩膀一副像是被家長給罵了的樣子。
  「請幫我打開後車廂,我要把滑板車放進去。」
  ……還是要帶啊。
  凱薩哭笑不得的打開後車廂,打開車門下車想要幫忙時卻發現女孩已經將滑板車摺疊好迅速將它放進後車廂關上車蓋,然後疑惑的看著手伸一半的他問:「怎麼了嗎?」
  「沒有,」凱薩摸摸鼻子:「本來想下車幫妳的。」
  「喔喔,」女孩恍然大悟:「沒事,我想說你後車箱也沒東西就自己來了。」
  「那就上車吧。」
  凱薩走回駕駛座,發現幾句話的功夫那個嬌小的女孩子已經自動自發地在後座坐好了,導致女孩打開後座車門看見已經有人的時候愣了一下,又把門關上移動到副駕駛把門打開上車。
  「啊。」
  「怎麼了?」繫好安全帶正準備踩油門的凱薩愣了一下,轉頭看向副駕駛座的女孩。
  「我就是……你的副駕駛座應該是可以坐的吧?」
  「嗯?」沒想到是這樣的疑問,凱薩好笑地反問:「如果不行的話妳要下車嗎?」
  「請幫我開後車廂,謝謝。」女孩伸手抓著門把裝作要開門下車的樣子配合他的玩笑。
  「那不行,怎麼說我也要收台滑板車當叫車費吧。」凱薩笑的不行,踩下油門繼續往集合點前進。
  「哇,這麼坑嗎?果然我看到一台黑車逼過來的時候我就該先刺破輪胎的。」
  「這麼兇的嗎?還好我友善的開車窗了。」
  「沒辦法,我不太喜歡被逼車啊,更何況剛剛的情況我又撞不贏。」
  「對了,妳剛剛為什麼問副駕駛能不能坐?」
  「因為好像有些人的副駕駛是留給女朋友坐的啊,我剛剛就是想說就算搭順風車也不能真把你當司機所以下意識就坐副駕駛了。」女孩顯得有些懊惱的摸了摸頭髮。
  「啊……」凱薩努力吞下了自己的動搖:「我倒是不在意副駕駛座的問題,而且這台車嚴格來說也不是我的車啊。」
  「不好說啊……總會有各式各樣的狀況呢。」女孩很滄桑的嘆氣。
  「喔?妳好像很有故事喔?」凱薩不禁挑眉,頓時被勾起好奇心。
  「不是很想回憶啊……對了,還沒問你們的名字呢,我叫伊莉莎白。」
  「我叫凱薩。」
  「貝拉。」
  「不知道以後有沒有機會成為同學呢,交新朋友好難的。」伊莉莎白伸手玩起了副駕駛坐前面的遮光光板,說的很隨意分辨不出幾分真心。
  「我覺得妳不像是需要擔心這種問題的人啊?」凱薩有些驚訝地用眼角餘光瞄了眼伊莉莎白,轉念一想又有些明白。
  像他這樣的更是明白人際關係有多複雜。
  伊莉莎白啪的一下把遮光板蓋回去,身體前傾看著前方逐漸浮現的建築物問:「是不是快到了?我快睡著了。」
  「對,就是那裡。」凱薩重新將注意力移回路況,人際關係的話題卻殘留在他心裡。
  等抵達了集合地點,凱薩只來得及打開後車廂才下車就被圍住。
  最後只能看著伊莉莎白快速扛著滑板車朝他揮揮手逕自離去,貝拉也是下車後對他點了點頭就沒有引起任何人注意的離開了。
  凱薩難得的體會到被用完即丟的工具人的心情。

  開學後凱薩特意注意分班表,確認伊莉莎白和貝拉跟他是同一個班。
  凱薩進教室後就想在人群中尋找伊莉莎白,卻一直沒找到那個熟悉的黑髮紅眼睛。
  倒是有看到貝拉,但她一個人安靜的坐在位置上。
  伊莉莎白還沒來嗎?
  凱薩雖然困惑,但他看了看時間決定先找個位置坐下,卻不小心碰到了後面趴在桌上睡覺的金髮女孩子的座位。
  那個金髮女孩被嚇的跳了起來,先將臉埋進手掌中搓了搓才含糊地問:「什麼?老師來了?」
  「啊、抱歉,老師還沒……」凱薩尷尬的道歉,意識到這個聲音好像有點耳熟的同時和那雙令他難以忘懷的紅色眼睛對上視線。
  「妳染金髮了?!」凱薩下意識的驚呼出聲,但他不得不承認金髮的伊莉莎白也沒有任何違和感。
  像是本來就是金髮紅眼一樣。
  沒想到伊莉莎白皺了皺眉,用像是遇到很沒禮貌的人一樣的表情沉默了幾秒才開口:「……你好?」
  凱薩沒想到伊莉莎白居然沒有認出他,並且伊莉莎白此刻的表情殺傷力出乎意料的也有點高,至少他現在覺得很受傷。
  這難道是她擔心交不到新朋友的原因?她不笑的樣子像是帶著與生俱來的高傲和疏遠。
  「我是凱薩啊!」
  伊莉莎白眉頭又皺的更深了一點,明顯就是完全沒有記憶的表情。
  凱薩氣的不行:「妳入學考試的時候坐了我的車!」
  「——啊啊!我想起來了!」伊莉莎白的表情瞬間明朗起來,沒有想要為認不出來他的事情道歉的樣子回應了剛才的話題:「本來就是金髮喔!」
  那入學考試的時候……?
  也許是凱薩疑惑的表情太明顯,伊莉莎白揪起自己的一小搓髮尾對著室內的燈光:「因為很顯眼不是嗎?我想要低調點。」
  凱薩看著在燈光下閃閃發光的伊莉莎白,想著他想要對這個人好。
  但之後的校園生活不知為何變成了加上貝拉的三人行。

  很長一段時間過去,凱薩明白伊莉莎白是個遲鈍又天然的女孩子。
  她會對向她釋出善意的人回報更多的善意,同時也能下意識地避開不利於她的人事物。
  伊莉莎白是個神祕又善於保護自己的女孩子,凱薩始終覺得和伊莉莎白隔著一道看不見的屏障。
  他清楚自己對伊莉莎白的好感,卻始終沒有告白。
  轉眼間來到畢業前夕拍攝畢業照的日子。
  他們學校有個不成文的傳統,若是在拍攝畢業照的那天互有好感的兩人牽手了就代表同意成為情侶;本來就是情侶的人牽著手拍畢業照就會獲得幸福。
  凱薩清楚伊莉莎白一向對像這樣的傳統或傳說沒有敏感度,他甚至敢打包票伊莉莎白聽都沒聽過關於畢業照的這個傳說。
  凱薩踏上階梯式的看台時盯著伊莉莎白垂在身側的手,明明知道伊莉莎白不知道傳說、即便碰到她的手也不會被伸手握住,卻還是忍不住抬手碰了碰她的手背。
  「嗯?怎麼了?」伊莉莎白依照攝影師的指示調整角度,微微側頭看向凱薩。
  凱薩看著伊莉莎白的側臉,搖搖頭低聲地回了一句沒事。
  以為只是不小心碰到的伊莉莎白眨了眨眼轉回頭,繼續微調自己的站位。
  凱薩也重新將思緒專注在拍畢業照的這件事上,卻驚訝地感覺到自己的手被誰給握住了。
  凱薩低頭順著那隻握住自己的手往上看——貝拉。
  凱薩打從入學考試那次的初次見面就知道貝拉對自己有好感,如同貝拉知道自己對伊莉莎白有好感一樣,誰都沒有戳破誰。
  ——直到現在。
  凱薩鬼使神差的,反手握住貝拉試探性輕輕牽著他的手。
  不過幾秒的時間後悔的情緒如同驚滔駭浪般從他內心深處襲捲他的全身。
  啊,和這個人在一起的戀愛是痛苦且不快樂的。
  凱薩幾乎是瞬間意識到了這件事。
  但現在已經不能鬆手了。
  「好了各位同學,牽手成功的請高舉你們的手讓我看到喔!」攝影師確保了站位後盯著相機的觀景窗大聲地對著看台上的畢業生喊話。
  凱薩的手被貝拉用堅定的力道舉起。
  「嗯?什麼意思?我錯過了什麼?」伊莉莎白一頭霧水的看著有些同學隨著攝影師的話高舉牽著的手,有種沒跟上潮流的茫然。
  困惑的同時伊莉莎白感覺到自己的頭被什麼推了一下,沒有防備的她一時沒站穩下意識伸手壓在前排同學的肩膀上穩住自己。
  「伊莉莎白!」前排的同學猝不及防被她壓住嚇的大聲喊她名字。
  「抱歉抱歉,不知道誰突然打我……」伊莉莎白維持靠在前面同學的姿勢轉頭想看看到底是誰在這時候打她的頭,就看見站在她左右兩側的兩位好朋友背著她高舉牽起的手。
  她在這個瞬間意識到自己可能真的錯過了什麼。
  全班的視線頓時聚焦在他們三人之間,有錯愕、不可思議、震驚等等諸多複雜的情緒。
  「伊莉莎白。」
  「我在!」伊莉莎白被如此低沉的語氣嚇到,下意識縮回手回頭看著一臉低氣壓的彼得。
  難道她剛剛把彼得當支撐物的時候把他的衣服弄亂了嗎……?
  彼得一臉嚴肅的看了一眼那雙牽起來的手後對伊莉莎白說:「換位置。」
  「誰跟誰……?」伊莉莎白戰戰兢兢的小聲發問。她從來沒見過彼得這麼兇的樣子,拿他當支撐物讓他這麼氣的嗎?
  彼得張了張嘴調整了自己的語氣溫和的對伊莉莎白說:「來站我旁邊好嗎?我讓蘇拉上去跟妳換,妳站他們兩個中間也不好拍照。」
  「好……?」伊莉莎白小心翼翼地握住彼得伸向她的手往下一個台階,和蘇拉交換位置。
  伊莉莎白不知道為什麼蘇拉在跟她換位置時也牽了一下她的手晃了晃。
  換了位置之後蘇拉站在她的斜後方,讓貝拉和凱薩站在一起。
  雖然她不太在意拍照的站位,難道這其中也有什麼眉角嗎?
  伊莉莎白注意到彼得捏了捏她的掌心,正當她想起好像牽手了就要高舉拍照的時候彼得就鬆手了。
  咦?所以牽手舉起來的標準到底是什麼?
  「彼得……」
  「伊莉莎白,專心拍照。」
  伊莉莎白乖巧的做了用拉鍊閉上嘴巴的動作。

  團體照拍完後伊莉莎白被拉著和同學們在校園各處拍照,才終於從同學口中得知關於在拍畢業照時牽手的傳統。
  「這樣啊?我都不知道呢。」伊莉莎白和彼得一起躺在草皮上,瞇著眼試圖在刺眼的陽光下睜眼拍照。
  「我也不是很意外,妳對這種的一直都沒什麼興趣啊,絕緣體。」彼得閉著眼等待伊莉莎白無謂的挑戰睜眼,笑著回答。
  「欸——絕緣嗎?聽起來很邊緣耶。」伊莉莎白最終還是閉上被陽光刺痛的雙眼,舉著相機瘋狂亂按快門。
  彼得睜開眼轉頭看向伊莉莎白,捏起一小搓她散落在綠色草皮的金色長髮:「妳一直清楚自己要的是什麼,伊莉莎白。」
  伊莉莎白睜開眼翻了個身改躺為趴,抓著相機翻看剛才亂拍的結果,不太認同彼得的話:「我覺得我更清楚自己不要的是什麼。」
  彼得看著從自己指尖滑落的金色髮絲,也跟著翻身湊到伊莉莎白旁邊看著她剛剛拍出來的照片:「那沒有不一樣啊,伊莉莎白。」
  「伊莉莎白,今天結束以後好好洗個澡。」
  「嗯。」
  「可以的話什麼都不要想。」
  「嗯——」
  「無法忍受一個人的時候,不管找我或找誰都好。」
  「我還沒來的及整理自己呢,彼得。」
  「所以我只是先跟妳說。」
  「……彼得,要不現在來抱一下?」
  「如果妳認真的需要的話。」
  伊莉莎白最後還是沒有撲倒抱住彼得。

  晚上伊莉莎白依照彼得的話好好洗了個澡,泡在宿舍澡堂的大浴池裡思考一整天的混亂。
  「……破壞品只有一個,沒了就沒了、嗎。」伊莉莎白伸手撥弄水面,看著被她激起的漣漪自言自語著。
  「在自言自語什麼莫名其妙的話呢,被背叛的小朋友?」
  伊莉莎白抬頭,透過浴室的霧氣看向剛走進門的大紅長捲髮跟那對無法被忽視的巨乳:「珍妮佛。」
  「破壞品就是……像破壞袋那樣損毀就沒有了的東西吧。」獨一無二的,被破壞之後就回不去的。
  「難得見妳在澡堂洗澡呢。」珍妮佛停在不遠處,一個能隱約看見人的輪廓但看不清表情的禮貌距離。
  「與其說是被背叛……嗯,我覺得更像是被拋棄?還是丟下?反正就同義詞。」伊莉莎白游到浴池邊,朝珍妮佛伸出手。
  「被拋棄?」珍妮佛明白伊莉莎白的舉動代表她現在沒有不願意見人的情況,上前幾步握住她的手踏入浴池。
  「就,我完全沒發現呢,他們互相喜歡這件事。」伊莉莎白又游回牆邊,背靠著牆伸長腿在水裡晃了晃:「而且他們沒有打算告訴我這件事讓我,有點難過?」
  珍妮佛沒有說話,現在的伊莉莎白不需要正確答案。
  「珍妮佛。」
  「嗯。」
  「……我想試試埋胸。」伊莉莎白張開手臂,提出了以往的她不會提出的要求。
  珍妮佛被逗笑,上前抱住伊莉莎白任由她將臉埋進自己的胸部:「第一次埋胸的感想如何?」
  「……真的很大。」
  「伊莉莎白。」
  「嗯?」
  「今晚要跟我睡嗎?」
  伊莉莎白抬頭望進珍妮佛琥珀色的雙眼。
  「好啊。」

  伊莉莎白被珍妮佛帶回房間,不知道為什麼被一時興起的珍妮佛當成了換裝娃娃換了一套又一套不同風格的衣服。
  珍妮佛一邊檢視著她剛剛拍下的各式各樣的伊莉莎白,一邊問被她放行去打遊戲的伊莉莎白:「妳就沒想過我的邀請有別的意思嗎?」
  即使是伊莉莎白應該也多少聽聞過她男女通吃的事蹟。
  「嗯……」伊莉莎白隨手按了暫停,盯著遊戲畫面努力思索:「妳不會。」
  「喔?」
  「下午的時候,我彼得爸爸……」伊莉莎白像是被自己逗笑:「我彼得爸爸說沒辦法一個人的時候不管找他或找誰都行。」
  「大家跟彼得爸爸一樣都很溫柔,我感覺的到。」
  「妳也是,珍妮佛。」
  珍妮佛覺得自己就算有一瞬間的邪念都顯得罪孽深重。
  「妳彼得爸爸知道妳這樣喊他?」
  伊莉莎白笑著按下繼續遊戲:「他會原諒我的。」
  伊莉莎白玩累了之後自動自發地爬上珍妮佛的床,給珍妮佛留好空位後給自己蓋上被子將自己完全藏在被窩裡,只露出抓著棉被的部分指節。
  第一次見識伊莉莎白睡姿的珍妮佛嘆為觀止,忍不住拿起手機想拍照。
  當她正在努力找個好角度時突然靈機一動,拍下伊莉莎白唯一露出的手上傳到社群。
  「今晚玩得很開心,辛苦了(heart)」
  獲得惡作劇的成就感的珍妮佛,又拍了一張雖然看不出但是是伊莉莎白的全身照發給了彼得。
  彼得很快回覆:「這什麼?」
  珍妮佛笑的不行,又將伊莉莎白的換裝照發給彼得:「你女兒。」
  「……行吧,她開心就好。」
  珍妮佛正準備和彼得多聊幾句,剛剛發的動態跳出了凱薩回覆的通知:「妳對她做了什麼?」
  珍妮佛突然覺得好心情都沒了,厭煩的同時甚至有些厭惡。
  就露出那麼一點點都能認出來?感情這麼深卻依然能牽起另一人的手嗎?
  珍妮佛隨意地回了句:「乾你屁事。」就將手機靜音丟在一邊開始整理被伊莉莎白小朋友弄亂後不收拾的房間。

  貝拉不後悔拍畢業照那天牽起凱薩的手。
  她也不得不承認凱薩的回握是意外之喜。
  自己想要的東西要靠自己去伸手努力爭取,她一直都是這麼堅信的。
  直到和凱薩交往了一段時間,不管是去凱薩常去的餐廳、髮廊、美容院或其他地方,遇見的所有人都用沒想到凱薩帶了一個不是伊莉莎白的女孩子的初見面表情看向她。
  伊莉莎白早已滲透進凱薩和貝拉自己的生活圈裡。
  當貝拉看見凱薩手壓著自己的後腰處突然回想起伊莉莎白曾經跟她說過凱薩後腰有舊傷的這件事,遲到已久的後悔之情瞬間壟罩她全身。
  是她親手摧毀了這段關係。
  但她親手創造的荊棘之路,即便遍體麟傷她也會繼續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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