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底了趕快來更新一下總裁,再來就沒什麼空了(

每次更新都要往前檢查好久,肩膀的話題有夠久

再來就是明年見了,88


  「真會做生意。」王信驊抬手用拇指壓了壓他的唇角。沒有確切的承諾就能換他再煎一顆荷包蛋,了不起。
  「對你我來說都是划算的交易吧?」喬磊姑且收下他的稱讚,用手指撥開他的拇指,伸手抵在他的肩窩緩慢且堅定的將他推開。
  王信驊站直身體手叉腰看著一臉得意洋洋的喬磊,煩腦的發現他確實拿他無可奈何,只好一臉不滿意的將桌上被清盤的鍋碗瓢盆一道收走只留下一雙筷子和碗給等待加點的喬磊。
  喬磊扶著自己的腰用僵硬的動作慢慢地、慢慢地趴在桌上,頭枕其實很不舒適的桌面用傾倒的視線看王信驊走進廚房消失在他的視野中。聽見他將鍋碗瓢盆放進水槽裡打開水龍頭泡水,然後聽見冰箱打開關上,平底鍋被放上瓦斯爐,櫥櫃打開關上,瓦斯爐和抽油煙機被打開……
  喬磊閉上眼,細微又充滿日常畫面感的聲響讓他幾乎產生了一些近似於跟這個人過了很久的日子的錯覺。
  所以說居家人夫型好可怕。不知道是在哪裡被誰養出來的氛圍和習慣,除了家庭的痕跡以外不外乎就是前任或現任的歷史遺留,戀愛腦一上頭這種心動點秒秒鐘轉變成引爆點。
  喬磊睜開眼重新慢慢坐直,這種下不了決斷的感覺倒是久違了。工作上的決定他都沒有這麼煩惱過,血緣關係嗎?想起這些年他怎麼嘲笑他那個從小對別人家小孩一見鍾情卻沒勇氣上前攀談的戀愛腦表哥,當初嘲的多用力現在膝蓋就有多痛。
  「表情怎麼這麼嚴肅?我可沒燒你家廚房。」王信驊端著盛有一顆全熟淋醬油膏的荷包蛋的盤子放在喬磊面前的桌上,不明白他就煎顆蛋的時間喬磊是怎麼從吃飽喝足的饜足氣息轉變成現在這樣,肅穆的樣子?
  喬磊回過神看王信驊就這樣順勢在他旁邊坐下,身邊人的氣息又重新朝他襲來,幾乎是瞬間讓他憶起被這個氣息包裹了一整晚的事情。他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深呼吸還是屏住氣息才能讓自己不要更暈一點,他將視線定在那顆熱騰騰的荷包蛋上努力讓自己的語氣不要那麼侷促:「你,去坐對面。」
  講完之後他才發現那顆荷包蛋是,愛心形狀的。
  愛心???這讓他怎麼吃?從中間剖半會顯得很惡劣嗎?
  王信驊是下意識在喬磊旁邊坐下後被這麼一說才想起剛剛對方確實是說過想要談談的,要談話的話確實面對面會比較合適。過近的距離即便看清細微的表情變化卻容易看漏一些不自覺洩漏的習慣性小動作,那些才是比話語本身更真實的情報,於是他從善如流地起身回到對面坐在他本來坐的位置上。
  就是有些可惜,還以為可以先拗獎勵呢。
  王信驊好整以暇的坐在對面看喬磊眉眼緊皺的看著那顆新出爐熱騰騰的愛心荷包蛋,一副苦大仇深不知道該怎麼下手的樣子,覺得也不算枉費他心血來潮調整的造型。
  喬磊拿起筷子,在荷包蛋上方舉著筷子很是猶豫的畫了好幾個圈最後才下定決心的從兩側整顆對折夾起塞入口中。
  王信驊看他鼓起臉頰咀嚼的樣子覺得手癢癢,很想戳一戳揉一揉再捏一捏,但又怕這樣做會真的把人弄生氣只好極力克制不伸出手。
  喬磊又花了至少三十秒的咀嚼時間思考自己到底要開口說些什麼,視線飄忽不定的四處亂看還在唾棄自己的優柔寡斷時,突然將視線定在王信驊脖子以下的部分。雖然對方看起來姿態放鬆,身體卻微微傾斜在其中一側,像是習慣性為了隱藏、減輕壓力會有的動作。
  減輕壓力?
  喬磊停下咀嚼的動作,腦中快速的回憶起昨晚的某個場景。他的臉一下紅一下白,將嘴裡咬碎的蛋吞嚥下肚之後放下筷子,壓下喉間突然的不適艱難的組織詞彙:「我昨天……」
  王信驊看他臉色突然變的更差,加上講話猶猶豫豫的樣子稍稍調整坐姿讓自己看起來嚴肅正經一些,以為他準備要講一些類似於昨天喝得太醉了出了這個門當作什麼都沒發生過之類的話。
  殊不知喬磊手指輕輕蹭了蹭桌面,看著他嚴肅且充滿歉意的說:「太氣了。」
  「嗯?」什麼的話題?王信驊一愣,不知道這語氣聽起來很道歉,用詞卻很理直氣壯到疑似控訴的話,一時間以為自己漏聽了什麼以至於跟不上他的節奏。
  喬磊起身繞過桌子走到王信驊旁邊抓起他的衣領一扯,露出昨晚被他在氣頭上啃咬後未處理,導致過了一個晚上看起來越發慘烈的肩膀,明明昨晚才因為這個傷口產生一些不是很有道理的行為反應但從睡醒之後直到剛剛才想起這件事。
  「啊。」王信驊神色僵硬且尷尬的悄悄抬頭,從喬磊繃緊的下顎線條到抿緊的唇線、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看起來泛著水霧的雙眼和蹙緊的眉頭,就有點心虛。昨晚已經因為這個傷口激起一番論戰(與眼淚?)他實在是怕隨意地說句什麼昨天的狀況就在這個場景下重演。
  「我昨天是不是忘了道歉?」喬磊指尖沿著腫脹傷口的邊緣拂過,努力在那些騷話和突然情緒上湧而脆弱的言行中努力回憶那句最應該說的話是不是沒有說出口。
  畢竟是你情我願下造成的行為,王信驊覺得遠不到這麼慎重的程度。他正準備據理勸說卻被喬磊接下來的行為驚的停下:「那到不……」
  「對不起。」喬磊彎下腰輕輕將唇貼上那個自己造成的傷口,閉上眼讓不知道為什麼又有些發熱的眼眶不要那麼輕易地又落下淚水。自己都不明白都多大的人了怎麼自從昨晚開始淚腺就這麼受不得刺激。
  王信驊覺得自己的心臟軟的一塌糊塗,為這個男人向他敞露出的柔軟和關懷。這是他昨晚在發出邀約之前不曾想過的收穫。
  只是該怎麼應對就真的令他有些舉步艱難,要避開還不是那麼清楚且可能極大範圍的淚點雷區實在讓他頭大。王信驊試探的伸手勾住喬磊自然垂放在他膝蓋上的手指輕輕搖了搖:「幫我處理一下嗎?」沒事、沒關係、沒那麼嚴重這些語句全部都不能講,那就只能轉移話題。
  喬磊抬起頭和他對上眼,回勾住他的手指沒什麼概念的問:「怎麼處理?」
  王信驊身為一個疑似職業受傷人員仰頭和他貼了貼臉頰:「冰敷,上個藥。」
  「好。」喬磊瞇眼回蹭他的臉頰,直起身前往廚房拿冰塊。
  王信驊在喬磊離去後放鬆被他突然的舉動嚇得有些僵直的上半身,看了一眼桌面的餐具習慣性的就也起身整理後端去廚房。在他將髒的餐具放進水槽裡打開水龍頭泡水時喬磊正好將冰塊裝進塑膠袋裡綁了一個結,然後兩人再度對上視線。
  王信驊維持和他對視的動作伸手去摸印象中掛在水槽內壁的菜瓜布,快速回頭看了一眼洗碗精的位置將洗碗精擠在菜瓜布上擠壓起泡,覺得喬磊甩上冰箱的動作和眼神逐漸哀怨才不得不發出一聲疑問:「……嗯?」
  「你為什麼在洗碗?」喬磊不是很高興地看著眼前用俐落熟練的動作在洗碗的男人,剛剛的走向應該是要乖乖坐著等他拿冰塊去給他冰敷不是嗎?為什麼他前腳才走這個人就這麼理所當然的又開始幫忙收拾起餐具還洗起了碗?
  「因為總是要洗……?」王信驊語氣遲疑,但手上清洗的動作和語氣相反停都沒停一秒。王信驊被他的反應搞得都有種微妙的做錯事的感覺,但明明只是肩膀被咬腫了又不是手斷了洗個碗這種小事也沒什麼吧?
  喬磊聽出了他的不在意,更加鬱悶的抿了抿唇垂下眼不再和他對視,和他擦身而過離開廚房:「我去拿毛巾。」
  好像生氣了。
  王信驊看著喬磊的背影得出了這個結論。
  雖然他確實大概可能對於受傷這件事有點麻痺,但對於喬磊來說好像他這點程度的傷已經相當嚴重了。
  也可能是因為對喬磊來說這個傷是他造成的所以更加歉疚?
  王信驊一邊思索的同時把餐具洗乾淨放進頭頂上的烘碗機打開開關,不合時宜的感到有些新奇,主要是對於受傷這件事上面的認知差異。
  他撕了張廚房紙巾擦乾手後扯開衣領試圖觀察自己一直沒怎麼在意的肩膀上的傷,但脖子都快扭抽筋了都沒辦法很完整的看到那個被表現的很嚴重的傷處只好作罷。
  王信驊從廚房走出來,發現餐廳沒有人便繼續往客廳的方向走,就見到喬磊坐在沙發上腿上放著大概像是醫藥箱的箱子,茶几上有墊著毛巾的冰塊袋和一些大概是喬磊看過後拿出來的各式藥品、紗布等東西。
  王信驊腳步停了停,稍微觀察了一下喬磊對著手中的白藥水認真研究的樣子判斷走過去應該很安全,於是他放穩腳步顯得不那麼小心翼翼的走到他旁邊坐下:「沒破皮出血用不到白藥水。」他看了一眼茶几上的東西:「碘酒、紗布、透氣膠帶都用不到。」
  喬磊抬眼看他,把他說的用不到的、沒提到的東西全部都塞回醫藥箱然後把箱子改放在他腿上,冷冷的回應:「嗯。」全身上下散發著一種你經驗充足你自己來的氣場。
  王信驊忍不住苦笑,這種戰戰兢兢的感覺真的是久違了。他已經記不清會因為受傷害怕被責罵是多久以前的事了,沒想到約個人居然能約出這種緊張感。
  他低頭翻看藥品種類齊全到可以用豐富來形容的醫藥箱,發現裡面甚至連OK繃都沒怎麼有使用過的跡象,總感覺大概可以明白喬磊有這樣反應的原因了。
  少見多怪吧。
  王信驊在醫藥箱裡仔細翻找,試圖找出比較對症下藥且最好方便快速的藥品,終於在箱子最底層翻出一小罐紫雲膏。雖然他自己家裡有一大罐但還是對於在別人家充滿西藥的醫藥箱中挖出一罐中藥行才買的到的藥膏感到驚訝。他隨手把那罐一挖出來就讓整個空間充滿麻油味的紫雲膏塞進喬磊的手心裡然後把腿上的醫藥箱關上在茶几上放好:「塗這個吧。」
  喬磊有些狐疑的看了看王信驊再看了看手中聞起來很下飯的小藥膏,拿起來研究小藥罐上也只寫著成分和製造日期卻沒有用途,最後因為它就是出自自己家醫藥箱裡的一員而暫且放下對它是否有用的質疑。
  喬磊打開手中的小藥罐,對連坐在他旁邊都要把傷處遠離他的王信驊說:「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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