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咬六口進行一些比對,兩人的第一次宿舍生活

日常系風格

系列:咬一口咬兩口咬三口咬四口咬五口咬六口咬七口咬八口咬八口半


  雖然並不是不習慣宿舍生活,但黃友瀚早就決定好升上大二就要搬出去自己租房間住。總歸來說自己住不用顧忌到其他人對他來說方便許多,然後需要顧忌的人又輪到白臨皓。
  「又交換了。」黃友瀚一樣帶著藍芽耳機通話,現在他終於不用再顧忌室友而減少說話或注意音量,然而他也同樣好奇白臨皓的住宿生活:「所以你跟室友地盤怎麼圈的?」
  「打一架看誰當老大。」白臨皓回答得相當理所當然。
  「真的假的?」這麼剛嗎?
  「假的,真的打起來會被罵吧。」白臨皓頂著室友忍不住看過來的荒謬眼神笑著解釋:「現在到底會有誰這麼不社會化到跟人合住宿舍馬上就打起來?那真的是拜託不要鬧耶。」
  才說完,白臨皓就聽見隔著門和牆壁都還能聽見的大聲叫罵和空氣中混雜躁動的數種賀爾蒙氣息,他和其他室友對上視線有點猶豫要不要開門看看狀況,他還在跟男朋友講電話他實在沒有很想開門看智障。但他的室友明顯看起來很興奮地想要去看八卦,他只好用唇語讓他們等等後對著電話另一頭也隱約聽到一些吵鬧聲而跟著安靜下來等待的黃友瀚說:「真的有人在鬧欸,我跟室友出去看一下熱鬧,等一下打給你?」
  「哇喔!血氣方剛的年輕人!」黃友瀚忍不住驚嘆,才剛講完馬上遇到有人鬧事也太精彩,他笑著道別:「希望不是你未來的同學,等你事後轉播,掰掰。」
  「掰。」白臨皓沒有很黏黏糊糊的不捨道別,快速掛了電話從桌上拿起從很久以前開始就學著黃友瀚一樣隨時準備著的去味噴劑跟抑制噴劑,仗著自己配備了防身武器走在第一個,走到門口準備開門之前突然停下動作,轉頭看向尾隨在他之後差點因為急停而撞上的室友們,舉起手中的抑制噴劑示意他們過來轉一圈讓他上滿Buff,接著讓室友也幫他噴一圈之後才把門打開一條有他一顆頭那麼寬的縫,小心翼翼屏住呼吸將頭安穩地探出去,和一些同樣因為好奇探出頭或乾脆走出來的人用眼神和表情交換情報,依照別寢看八卦同伴的指引看向斜對角間隔第三間的寢室開著門,聲音和氣味不斷從那個門口傳出。
  確認血氣方剛的年輕人們沒有鬥到走廊後白臨皓放心地打開門讓他的室友們出來放風,走到外面後叫罵聲並沒有變得比較清晰,他只好問問比他早出房間的隔壁寢同伴:「怎麼吵起來的?」
  被他詢問的人露出不確定的表情回答:「好像是黨爭?」
  「蛤?」政治話題?那還真不好勸架,現在還沒真的打起來好像也可以稱讚一句很收斂了。
  隔壁寢的看他好像聽不懂,很努力地試圖解釋:「事主一號拿出二次元老婆的海報貼在牆上,事主二號就提武器上戰場了。」
  太具體了吧朋友,莫非本來在搖滾區?
  白臨皓驚訝地看向說明詳細到就差沒把二次元老婆的名字講出的隔壁寢同伴,生出另一個疑惑:「黨爭的話應該是各有各的老婆吧?那幹嘛提武器上場?」
  隔壁寢同伴只是把手往戰場的方向伸,白臨皓就聽到不知道是事主一號還是事主二號清晰地怒罵:「我就不要在我房間天天看到那張小三臉!給我把海報撕掉!」
  「噢……」白臨皓忍不住和室友們同步摀住嘴,感慨在Alpha男寢出現的八點檔宅鬥台詞。
  家庭矛盾就更難參與了,難怪大家都只能在場外圍觀。該慶幸沒有人敏感的八點檔神經跟著被挑動也跳進去參戰嗎?
  白臨皓抬頭往天花板尋找,和煙霧探測器並排的賀爾蒙探測器正閃著穩定的紅光,看來年輕人的煞氣還沒跨過讓敏感的探測器有所反應的那條線,不知道是年輕人有在把控還是探測器的閥值被調得超高,才會連他們遠隔三間都能聞到的賀爾蒙都偵測不到。
  按照八點檔的走向一場架可以吵至少三集,白臨皓不想被別的Alpha火爆的氣味刺激太久,就算他暫時因為Buff不太受影響但也不是長久之計。於是他一手一罐噴劑往戰場的方向前進,除了因為距離靠近而變大的罵街聲外奇怪的噪音也像是背景音一樣不間斷的混雜在一起,直到他在其他圍觀群眾的讓路下來到戰場門口才知道那股噪音的來源。
  有一台十八吋工業用風扇放在門口對著房間裡面吹,白臨皓越過房間裡八點檔群眾看到房間裡的對外窗大開著,沒有收束好的窗簾正隨著工業扇的強力風速狂野飄逸著,跟整個房間的氛圍相當匹配。
  原來是有預防性通風啊。白臨皓視線稍微往上,盯著房間裡燈閃的頻率比走廊還要快一些的賀爾蒙探測器,看來房間裡的濃度有點緊繃。
  大一新生通常都是四人寢,吵架的兩個人在旁拉小板凳觀戰吃零食的也兩個人,白臨皓有理由懷疑通風措施是他們做的,不然這旁觀姿勢也太冷靜熟練了吧?
  白臨皓在門口蹲下,緩慢挪動到工業扇後面拿著兩罐噴劑同時對著工業扇噴,觀戰的兩個人注意到他的動作趕緊把零食護好不讓食物被玷汙,噴劑隨著強力的風速擴散到整個房間,還在互罵的兩個人也察覺到異常同時往白臨皓的方向看。
  白臨皓很鎮定,手按壓噴劑的動作甚至沒有停下來:「嗨,打擾。」
  事主不知道幾號的某位用力閉了閉眼睛,瞇著眼抬手遮住自己口鼻悶聲對他說:「是打擾,能麻煩你把手指鬆開嗎?我眼睛痛。」
  哇,脾氣真好。
  白臨皓聽話地鬆開手指,噴劑終於不再對寢室內的四個人造成物理傷害。
  兩個事主看見了門外看得見或雖然看不見但聞得見的大量圍觀群眾,終於意識到已經進入住宿生入住宿舍的高峰期,揮揮手搧開不知道還會不會刺激到眼睛的噴劑,往門口走順便不動聲色得把白臨皓往外趕:「不好意思驚擾到大家,我們關上門很快會解決的。」
  蹲著一路往後退到門外,最後看著門在自己眼前關上的白臨皓很認真思考要不要把耳朵貼在門板上聽聽他們要怎麼「解決」,但比起管更多閒事他選擇回去繼續跟瀚瀚聊天。
  於是他起身跟著沒熱鬧看陸陸續續回到自己房間的圍觀群眾一起,邊搖著自己兩瓶都噴掉大半罐的噴劑回到房間去。
  神奇的突發事件成為白臨皓和室友之間熱騰騰的談資,他也不好在這時打斷回電給黃友瀚,乾脆邊聊天邊順手打字發消息說晚點再聊天。
  事情發生在真正開學前,而搬宿舍時只顧著看自己房間在哪、室友是不是同系同學叫什麼名字、自己在哪張床之後丟包東西就去睡黃友瀚幾天的白臨皓並沒有意識到,黨爭加八點檔一起上演的那間血氣方剛的年輕人們,真的是他同學。
  開學後他們寢和那一寢的人在教室上演活生生的蜘蛛人梗圖,互相指了一圈嘴裡同時喊著:「是你?」
  那個場面成為他們班第一張恆久流傳的照片。
  白臨皓後來在宿舍床上抱著黃友瀚在他搬宿舍當天送給他的鯊鯊,熱線時向他吐槽他那通電話最後的神預言,電話那頭的人至少笑了十分鐘停不下來,白臨皓只能張嘴咬著鯊鯊的鼻尖當作Omega的鼻子在咬,無奈地等他笑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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